。”
“是什麼?”
素葉回憶了一下,“因為她殺了我,所以我要把她變成鮮花。”
年柏彥愕然,“這算是什麼答案?”
素葉陷入沉思,是啊,這個答案到底想表達什麼意思呢?
兩人正百思不得其解時,年柏彥的手機響了,他接過,對方不知說了什麼,就見他眉頭陡然蹙緊,聲音變得略涼,“我馬上過去。”
結束通話,素葉緊張地問他發生了什麼事。
他拎起外套,“小賈出了些狀況。”
“我也要跟你去看看。”素葉馬上掀開被子。
嚇得年柏彥一個快步上前壓住被角,“不行。”眉頭緊鎖。
素葉抬手按住他的川字紋,又主動香吻一枚,“我真的沒事,而且真的要對付心理出問題的兇手,我比任何人都有優勢。”
女人的吻倒是真起了罌粟作用。
年柏彥也承認,自己是醉倒在了溫柔鄉里無法自拔了,最後連個“不”字都沒法兒說得理直氣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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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賈被關進了看守病房,當他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尖叫時也昏厥了過去,等醒來的時候,無論警察怎麼問話他都不答,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然後,就是大家看到的這一幕。
透過看守病房的窗子,一身紅衣的小賈坐在床邊,正在對著空氣不知在比劃什麼,臉上的表情很奇怪,像是幸福又像是期待,他的手擺成了蓮花指,一舉一動都透著詭異。
警局的人越來越覺得慎得慌,這也是他們叫來年柏彥的原因。
年柏彥也看不懂。
倒是素葉,站在窗子前仔細觀看,一言不發,好半天才突然說了句,“他在描眉。”
一句話提醒了年柏彥和警察,紛紛看過去,果然越看越像,小賈是在對著空氣描眉,就好像女人對著鏡子描眉一樣。
“怎麼會這樣?”
素葉擰緊了眉頭,“怕是我輕看了他的心理狀況了。”
話音剛落,就見小賈起了身,臉上揚著笑,很甜蜜,竟當場甩了下長長的袖擺,然後依依呀呀地不知道在唱些什麼,只覺得他的聲音、他的舉動像極了女人,只是,那一頭垂地長髮是假的,被他扔到了一邊,一個男人慘白著臉,穿著寬大的紅色長裙,在屋子裡像女人一樣跳舞,著實驚悚。
素葉的眸越來越涼,後背也爬上了冷汗。
0‘0‘小‘說
☆、水泥牆的背後
小賈的聲音尖細悠慢,是從嗓子縫裡擠出來的歌聲,如同一個站在梨園戲臺上唱花旦的男角兒,白天瞅著都覺得慎得慌,更別說大晚上看見這麼一幕了。
素葉曾問過管家小賈兩年前為什麼要辭職,管家說當時小賈是準備結婚了,想著婚後找點正經兒事做做,可提出辭職沒幾天他又回了葉家,後來聽說他女朋友跟人跑了,婚也沒結成。
想到這兒,素葉問了警察一句,“這個人兩年前是不是報過案?”
“沒錯,當初是因為失蹤人口,抓住這人後我們警方做了個全面調查,調出他曾經報案的資料,說是女朋友失蹤了。”警察說道,“可就在報案後的第二天,他又跟警方說找到女朋友的下落了,是他女朋友跟別的男人跑了。”
“也許,他女朋友壓根就沒失蹤。”素葉想到了一個可怕的推斷,死死盯著窗子裡還在依依呀呀唱個不停的小賈,一臉的憂心忡忡。
話說到一半兒留了一半兒,那個可怕的推斷就是:他的女朋友已經不在人世了。
見警察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她補上了句,“我建議警方去他家看看,不是葉家的宿舍,而是他在外面跟女朋友租的房子。”
“素醫生,你的意思是?”
“如果推斷沒錯的話,小賈現在的裝扮一定是他女朋友的,他女朋友的離開給了他致命的打擊,所以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開始模仿女友的樣子和喜好。”說到這兒她倒是想起來了,管家好像說過小賈的女朋友最喜歡聽戲,沒事兒也唱唱戲之類的。
這種個案素葉不是沒見過,一方不在了,另一方因思念成疾心理發生了扭曲,例如會收集對方平時喜歡的東西、保留對方的物品、甚至有的還模仿對方的樣子、聲音等,到了最後會一人分飾兩個角色,始終相信對方還在,歸根到底就是個案一直活在記憶裡,沒有從過去走出來。
很顯然小賈已經到了很嚴重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