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我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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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柏彥過了危險期。
在充分利用了紀東巖o型血的前提下,經過醫生們的努力終於將年柏彥從死神手裡奪了回來,但由於搶救時間較長,病患體質自然會受一些影響,恢復自然就慢,所以目前還處於昏迷狀態。素葉跟著一同回到了病房,坐下來就再也沒動彈過,一瞬不瞬盯著躺在病床上的男人,能夠聽到他的呼吸聲,看到血壓和心臟監控儀器上的跳動呈現正常狀態,這一刻她幾乎將各路神仙都感謝了一遍。
上天沒有殘忍地將他從她身邊帶走。
他還躺在這兒,活生生地躺在這兒。
這期間,貝拉也累得半死不活,為了抵擋那些個記者,她什麼方法都用上了。紀東巖則躺在病房裡臨時加的病床上,見素葉始終凝著年柏彥心裡多少不是滋味,伸手大力地拍了拍床,嚇了素葉一跳。
“你要詐屍啊。”她不悅低喝,怕他的粗魯行為擾了年柏彥。
紀東巖秋後算賬,“鮮血之前誰答應得好好的來著?雞蛋呢?牛奶呢?哪怕一杯紅糖水也沒看到!”
“你急什麼呀?只是獻血而已,怎麼搞得跟女人坐月子似的?”素葉嘴裡這麼說著,但還是起身為他倒了杯貝拉剛剛買來的牛奶,走到他跟前遞給他,“要不要給你戴頂帽子?坐月子的女人都怕受涼。”
“早知道你一副小人嘴臉當初我就不該獻血。”紀東巖接過牛奶,皺了皺眉,“怎麼是涼的?”
“呦,我還真忘了月子裡的女人還不能吃涼。”素葉的心情因為年柏彥脫離危險期而好轉,也有心思逗貧了,接了過來後塞進了微波爐裡,“你還有什麼要求趕緊一併說了,雞蛋要不要給你雕個花兒之類的?”
紀東巖一臉嫉妒,“等年柏彥醒了你最好別對他太好,否則我會心裡不平衡失手一拳打他去見閻羅王。”
微波爐發出“滴”地一聲,素葉利落地從裡面拿出牛奶,再次遞給他,“你捨得嗎?現在他血管裡還有你的血,他死了,你的罪就白遭了。”這世上就是有這麼一對人,他們真的就是朋友,也真的就是勁敵,他們會在商場上算計彼此,甚至會逼到對方無路可走,但怎麼也不會對彼此痛下殺手,再痛恨也無法要對方性命,他們嘴上都在咒罵著對方,用最狠毒的言語來詛咒對方,卻在對方真的遇上生命之憂時又以因為沒鬥夠還不想讓他死等這般由頭來伸手幫忙。
也許年柏彥和紀東巖就是這種人,難為知己難為敵。
紀東巖接過,嚐了嚐,皺眉,“素葉,你就應付我吧,這麼短的時間牛奶都沒熱透。”
“愛喝不喝。”素葉甩過來一句話後又坐回到了年柏彥床邊,看得紀東巖直抓狂,仰頭一口喝光了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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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紀東巖走了,貝拉送了點生活用品來,見年柏彥一動不動地闔眼躺在床上,看向素葉時語氣不悅,“你以後要是敢對不起年先生就太不是人了。”
素葉知道貝拉心裡有氣,從年柏彥帶著她出席競投會到中了槍再到搶救過程中,這個貝拉就沒給過她好臉,要不是一時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她才不會這麼縱著貝拉,現在年柏彥安好無事地躺在病房裡,她自然也找回了以往的針鋒相對。“令女人們都心心向往的男人,我愛他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給其他女人創造靠近他的機會?”
貝拉聽了後臉色難看,將年柏彥的手機扔到了她面前,“他的公事你處理吧,我很累,要回去補覺了。”
非及才在同。素葉接過手機,“請便。”
貝拉氣呼呼走了。
開啟手機,一看才把素葉嚇了一跳,也不怪貝拉喊累,不過是幾個小時的時間,她已處理了數百個來電,還有上百個未接電話,仔細檢視才清楚這些號碼盡數都是媒體。輕嘆了一口氣,將手機擱置一旁,素葉端了乾淨的水,浸溼了毛巾,小心翼翼地為年柏彥擦著臉,輕聲道,“明天你能醒過來嗎?其實讓你這麼休息一下也挺好的,只是別睡太長時間……”
說到這兒,嗓音有些哽咽,素葉想起在競投現場時他緊緊摟著自己的那一幕,越想就越是心酸。她從來都不認為在一段愛情中女人就要永遠做依賴方,她更喜歡的是能與心愛的男人齊頭並進的感覺。與年柏彥在一起後她愈加希望能夠保持這種感覺和關係。
因為他太過優秀,她也必須要變得優秀才能與他保持同樣的步伐,否則有一天她怕兩人會失去共同語言,她不允許自己有一丁點的惰性,不允許因為自己的懶惰和隨性而喪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