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你的喜、你的怒、你的哀、你的樂,似乎可以與所有人有關,獨獨與我無關。你我像是被阻隔到了兩個世界,卻在我驀然回首時,你的目光於半空與我相遇,這才知道,你的一切情緒其實,只跟我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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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從未有過停歇下來的安靜。
匆匆的背影,急促的腳步,行李車的車輪在光潔的地面上被沉重的行李壓得吱吱直響,這裡是上演聚散離合的最好場所,連航站樓中不停翻滾的航班資訊都十分應景兒地來為即將的分離或團聚上演緊張節奏。
太多的影視劇和小說賦予了機場浪漫的色彩,卻更是突兀地加劇了現實中人們對其的失望,至少素葉是失望的。她是那麼渴望此時此刻能在這裡上演或電視劇或小說中常有的狗血片段,那些曾經她看了都為之嗤笑脫離現實的意外情節,可是,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過去,沒有意外發生,沒有誇張的臨時事件,有的,只是坐在她身邊的年柏彥將一杯暖茶遞給她,輕聲地問了句,“想什麼呢?”
原來文學只是文學。
文學是源於生活又高於生活的藝術,她可以想象著那些個作家或編劇們在某個深秋的午後,五脊六獸地坐在機場上,點了杯咖啡便看著機場大廳中的人來人往,然後意淫出一個又一個或真心感動或只為了博人眼球令人嗔目結舌的誇張場面。
那些看過的誇張文學是假的,在她眼前出現的暖茶是真的,是杯花果茶,洋甘菊和雪梨混合的清甜,熱氣撲鼻時又隱約含藏白蘭花的香,精緻的毛邊杯,瓷白色得如奶油般膩人。素葉接過來,捧在手心,這暖意蔓延血管流淌,卻獨獨地被排斥在心臟之外,左心房和右心房還像是深處寒武紀時代的寂寥。
開啟蓋子,暖茶的浮面有細小的洋甘桔花瓣,悠悠盪盪地闖入了她的眼,像是無助的小船毫無目的地漂盪在水面,她的也也如同這些個花瓣,無依無靠了。輕輕搖頭,再側頭看向年柏彥時,只給他留下最絢爛的笑容,“沒想什麼。”
年柏彥與她對視,似乎想要看穿她的內心,她向來是怕極了他的巡視目光,趕忙笑著補充,“我是看到但凡能進到貴賓休息室裡的男人不是啤酒肚就是滿臉發福,唯獨你看上去遺世獨立,不禁想到現在有很多年輕小姑娘,為了吊到金龜婿坐飛機也得咬著牙訂頭等艙,年柏彥,你是那些小姑娘們的重點攻擊物件。”
暖茶真對得起這個“暖”字,溫度剛剛好,不冷不熱,話畢她喝了口茶,唇齒清香,像是幸福的味道,可她覺得,與年柏彥擁吻才是最幸福的事。
年柏彥似乎沒料到她會想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聞言後竟有點哭笑不得,她抿唇淺笑了,他像是在逗她,開了口,“你想得倒也沒錯,的確是成群的小姑娘往我身上撲。”
素葉收斂了笑。
“但你根本就不用擔心那些小姑娘。”他話鋒一轉,似笑非笑。
她挑眉。
他眸底笑容加深,淡淡的光掠過是寵溺,“因為你就是小姑娘。”
素葉臉紅了,抱著暖茶遮住了臉,“我都28了。”
“年齡對我來說正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