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魚似的黏在床榻上,柔軟的薄毯令她恍若雲層之上。
她沒大睡醒,窗外是朦朧的藍綠色光,天還沒徹底大亮。她是被年柏彥起身去洗手間的動作驚醒,待她反應過來時他已回到了床上,習慣地將她重新摟入懷中,舒緩的呼吸落於她的臉頰。
這種感覺,窩了心的舒服。
如此一來,素葉竟徹底醒了,輕輕轉過身窩在他懷裡,又抬頭,目光延著男人的下巴往上,他闔著眼。心頭不知怎的忽升一種滿足,伸手摟住他的腰,整張臉埋在他的懷裡。
如果她和他之間沒有橫著那麼多的人,該多好。
如果她和他原本只是兩個陌生人,哪怕是在陌生的城市裡偶遇相識,自然而然地互生情愫而戀愛,該多好。
車中的那一場歡情,掏空了她的力氣,卻填充了她對他的愛意。深深呼吸著他的氣息,心口又滲了疼,從什麼時候開始她那麼在乎他是不是屬於她的了?從什麼時候開始她開始誠惶誠恐害怕失去?
臉頰緊緊貼著年柏彥的胸膛,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就算再不想去承認都不行了,她無法抑制對他的愛意和迷戀。
她深深地愛上了他,比喜歡還要喜歡。
懷中的女人如貓,磨蹭得年柏彥心口癢癢的,他向來覺淺,察覺她窩在他的胸前時便伸開胳膊,讓她的頭枕著自己的胳膊,另隻手摟過她的纖腰。
她便順勢將臉埋在他的頸窩位置,輕盈的呼吸與他淡淡的木質香交織交匯。
“年柏彥……”她輕輕出聲,知道他醒著。
“嗯。”他在她頭頂應聲。
素葉輕嘆了一口氣,更加摟緊了他,良久後問道,“你帶我來南非,還有其他的原因嗎?”
擱置她腰間的大手上下輕撫了一下,他的嗓音聽上去沙沙的,是初醒時的慵懶,“跟林要要通電話了?”
素葉在他的頸窩裡眨眨眼,輕輕點頭,他是聰明的,她亦不想再隱瞞心事和疑惑。
年柏彥始終摟著她,連語氣都一如既往的悠緩,“別多想,我只想盡最大可能不讓你受到連累。我要了你,就必須得對你負責才行。”
“可是我不懂……”
“不懂什麼?”
她輕輕抬頭,若有所思地伸手輕碰他下巴上新出的胡茬,眼神染上思慮,“你同時也在保護葉玉不是嗎?你跟她用不上離婚二字。”
年柏彥低頭,張口輕輕咬了她手指一下,見她縮回手指便低笑了,“有時候魚死網破不是最佳的辦法,再說,葉家對我有恩。”
“可便宜了白冰。”緋聞對明星來說大多數只會起推波助瀾的作用。
“你好像對她很有成見。”年柏彥勾笑。
素葉皺了皺鼻子,“從她像條鯰魚似的黏在你身上那天開始。”
他笑了幾聲,低頭吻了下她的額頭,“不過是互惠互利罷了,不用當真。”
“葉玉不會跟你離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