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道線,對著工程師道,“可以沿著中心線進行阻斷,將一側堵住並抽乾在進行挖掘,這樣的話沒有坍塌的可能。”
工程師又仔細研究了一番,連連點頭。
素葉接著礦燈的光亮看著年柏彥,戴著安全帽的他面對工作時極度認真,那側臉的線條也因一絲不苟染上更多迷人,不同於坐在辦公室或會議桌上大權在握的模樣,在礦巷裡的年柏彥親力親為的樣子更令人移不開眼。
年柏彥示意她在這邊等,他跟著工程師下到礦底要實地勘察一下。貝拉也沒跟著下去,始終站在素葉的身邊,待年柏彥走開後她便開口,“我見過年太太的照片,不是你。”
☆、擋人發財如殺人父母1
貝拉的口吻有些衝,一口優美的英語也摻雜了明顯的不悅。素葉將目光收回後落在了她身上,眼滲了一絲笑意,直截了當,“我從沒向你自我介紹我是年太太。”她亦用了英文,語氣乾脆。
貝拉和許桐是兩種截然相反的女人,許桐延續了年柏彥的嚴肅和苛刻,在素葉的眼中,許桐不管什麼時候都穿得十分正式,她不愛笑,做事有條不紊不疾不徐,甚至像個機器人似的毫無情感起伏也倒是不誇張了,她很少會在素葉面前說口外的話除了上次幫她收拾檔案的時候,就算看見年柏彥真的曖昧於她,許桐也從不過問;但這個貝拉,從在機場時就能明顯感覺出她的敵意,素葉不會否定她的做事能力,否則不會年紀輕輕就能做上年柏彥助理的位置,年柏彥是個對人對事都嚴苛的人,自然這個貝拉也不會比許桐差,至少素葉看在眼中的是——她戴著安全帽從礦底上來,這就足以證明貝拉是與這裡打交道的老手,一個女人能做到這個程度很不簡單。
但素葉是個愛憎分明的人,她不會去刻意討好誰也不會委屈自己成全別人的BT滿足心理,貝拉的愛慕她不是不理解,暫且不說年柏彥是鍍了金的主兒,單說他在工作時散發出的迷人魅力也足以令女人怦然心動,更何況在南非這種地方。
貝拉許是沒料到素葉能說得這麼一口字正腔圓標準的英語,亦沒料到她會以最直接的口吻回答,一時間倒啞巴了。
素葉等了半天還不見她繼續問話,摘下安全帽鬆了鬆馬尾讓頭皮輕鬆一下。“你還有問題嗎?”見她始終不語,素葉便懶得再搭理她,趁著年柏彥沒回來趕忙又跑到礦溜槽的位置去挑礦石,專揀大個的塞衣服口袋裡,也不管礦石有多髒。
“喂,你在幹什麼?”貝拉見了上前一把扯開她,面露不悅。
“不過是多拿了兩塊而已急什麼急?這樣可以提高命中率不知道嗎?”素葉的胳膊火辣辣地疼,低頭一看怒了,“趕緊放手,你弄疼我了!”
貝拉見自己的指甲傷了她,皺了皺眉頭後也就鬆了手。
素葉看了一眼胳膊,破皮了,翻了下白眼,“你急什麼啊?我又沒攔著你喜歡他。”她一語中的。
貝拉身子一震,像是看怪物似的看著素葉,“難道你不喜歡他?”
“錯,我很喜歡他。”素葉忙不迭地把四塊礦石全都塞好,心頭喜悅,剛剛年柏彥說得沒錯,不是所有的礦石裡都含有鑽石的,所以要多拿幾塊,萬一中了她就發了。
拉英回目顯。“你喜歡他?我怎麼看不出來?”貝拉見她一心撲在礦石上的神情,怎麼也無法將她的喜歡和年柏彥聯絡在一起。
素葉輕輕笑著,“貝拉小姐,我不是什麼十七八歲的少女了,喜歡一個人就一定要哭天搶地一定要每天脈脈情長嗎?每個人表達喜愛的方式都不同,我只要在這裡想著他就行了。”說著她輕拍了一下心口位置。
貝拉的眉頭始終皺著。
“年柏彥呢,他也不是個擅長情話在口的男人,他喜歡我但也不會天天把愛放在嘴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怎樣去愛一個人最輕鬆最沒負擔心裡都有尺度。”素葉見她聽得傻愣愣的,又補上了句,“你聽得懂我在說什麼吧?”
貝拉抿了抿唇,“我也喜歡他,喜歡他好多年了。”
“我想年柏彥那麼聰明他早就知道。”素葉累了,乾脆席地而坐,敲了敲發酸發漲的雙腿,仰著頭道。
貝拉眼神黯淡,“可我不懂,他為什麼會帶著你來,而不是他的夫人,他不是個對婚姻不負責的男人。”
素葉聽得耳膜一鼓一鼓地疼,“你現在是為他夫人討公道是嗎?”
“你們中國人不都是講究名正言順嗎?”貝拉譏諷。
素葉冷笑,“既然你對中國文化那麼瞭解,那麼有沒有聽說過‘情不知所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