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以上的修仙者,卻能輕而易舉的傷了他。
這,就是那團殘留的魔性帶來的後果,是他拔鱗重塑仙身後的唯一的一個,也是最大的一個弊端。
舊疾不發作,他便是六界都難敵的涅璃上神,但舊疾一發作,他便法力低弱。
“驀堯,你到底在怕什麼呢?我就是看看你的左腿啊。”夏顏非說著,便伸手去挽白驀堯的褲管。
“阿非,不要。”白驀堯見夏顏非伸手就要挽起他的褲管,連忙搖頭,眼裡是一片驚慌與不安。
但是奈何定身術的緣故,如今的他又毫無抵抗之力,那褲管終究還是被夏顏非挽了起來。
之間那白皙的長腿上,有一處發紫又紅腫著的傷口,那傷口凹凸不平,那處乾乾的皮肉之下好似還有一團黑氣似的,在不斷地旋轉著,那樣子委實有些猙獰,甚至有些可怖。
“阿非,怕嗎……”白驀堯閉了眼,聲音裡帶著些嘶啞的意味。
為什麼一定要看……那樣醜陋的傷口,只會嚇壞她。
夏顏非卻忽然抬頭,一手撫上白驀堯的眼睛,讓他睜開那雙幽紫的眸子,然後又淺淺對他一笑。
在白驀堯還怔愣在夏顏非的那一抹笑容裡的時候,夏顏非俯下身子,低頭竟在那處猙獰的傷口上烙下一吻,輕輕地,柔柔的,卻讓白驀堯的腦子裡驀地一聲轟鳴,渾身一顫,瞪大了那雙紫眸,看著仍舊低著頭,唇還軟軟的停留在他那猙獰的傷口上的夏顏非。
“阿非……”白驀堯心裡酸澀難平,他修長如玉的手指微微蜷縮著,聲音顫抖著。
“我不怕。”夏顏非抬起頭來,看著白驀堯,又是淺淺一笑,那雙黑色的眸子裡滿是坦然的意味,確實沒有一絲絲的害怕,也沒有白驀堯所擔心的厭惡。
那是他為了她而留下的傷口,他一直未曾放棄尋她,可見他到底是對她懷著多麼深的情意。
虛谷說,那傷口每次疼痛氾濫的時候,可比他拔除鱗片的時候的那種鑽心刺骨的痛,那種痛,一直在折磨他,整整兩百餘年。
那是他為尋她而付出的代價,她又怎麼會害怕甚至是嫌棄厭惡?
為了她,這個謫仙一般不染凡塵的男子被那種疼痛折磨了那麼多年,在遇到虛谷之前,他沒有那種可以剋制疼痛的藥,便只能自己去忍,她真的很難想象,他到底是怎麼挺過那些年的……
想起他為她受的苦,夏顏非的心,便深深地被刺痛了。
雖然此刻她眼裡已經又滑下兩行淚來,但她還是勾著嘴角,對白驀堯保持著那個微笑的弧度。
一往情深,深入了骨血幾分?她現在已經明白了。
“阿非,怎麼又哭了?還說你不怕。”白驀堯見夏顏非又無聲的哭了,便慌亂無措的用那塊白色錦布去擦夏顏非臉上的淚水。
那雙幽紫的眸子裡,盛滿了心疼的意味。
“我不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