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見人都走遠了,這才出了門,直奔大門去。
她必須儘快離開,否則再生變數不但她會逃不掉,還會害了微翠。
夏顏非一路躲躲閃閃,刻意避開那些個時不時匆匆走過的丫鬟僕人。
突然,一隊侍衛走了過來,可這裡正好是開闊地帶,沒有任何地方可供隱藏,夏顏非手心裡出了汗,隨即便硬著頭皮低著頭裝作若無其事的從那隊侍衛面前走過。
好在是有驚無險,並沒有人發現什麼端倪,夏顏非看著那一隊走遠的侍衛不由得邊走邊回頭看,又長舒了一口氣。
“啊!對不起對不起!”驀地,她撞上了一個人,夏顏非心裡一驚,隨即迅速低下頭後退好幾步。
“夏姑娘?!”一抹清冷的聲音帶著驚詫在夏顏非頭頂響起。
“鏡恆?你怎麼在這裡?”夏顏非聞聲抬頭,這才發現此人竟是一身白衣的鏡恆!
“實不相瞞,在下今日前來就是為救夏姑娘。”鏡恆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他倒是低估了夏顏非了,她竟是有辦法逃離的。
“救我?你為什麼?”夏顏非狐疑的看著鏡恆,似乎是有些不信。
他憑什麼無緣無故的救她?
“夏姑娘上次為救在下而墜崖,這一次又是因為玉離公主的詭計而被迫要嫁給南夷蠻王,在下若不救你,如何能心安?”鏡恆嘆了一口氣,想起夏顏非當初明明恨著他,可在那千鈞一髮的時候她還是救了他……這恩德,他鏡恆沒齒難忘。
“玉離公主?她為什麼要害我?”夏顏非不解,她和玉離公主無冤無仇,為什麼她會害她?
“公主愛慕白公子。”鏡恆想起玉夢冷那張陰狠的面容,心便沉了又沉。
為什麼他現在覺得,對玉夢冷,他全然沒了從前的那份心悸?
“什麼?!她叫什麼?”夏顏非驚詫了,玉離公主見過白驀堯嗎?怎麼就愛慕他了?
“公主名為玉夢冷。”鏡恆回答。
“原來是她!”夏顏非這才恍然大悟,隨即咬牙切齒的說道。
原來是那個愛裝逼的女人!她就說誰這麼狠呢!原來是這個女人!
夏顏非的眼神驀地黯淡無光,白驀堯,你看到了沒?你都拋棄我了竟然還有你的爛桃花在整我……
你不管管嗎?你真的……不管我了嗎?
此刻在神界的白驀堯,正瞪大一雙紫眸,雙手緊緊的捏著乾坤鏡,看著那鏡中身著一身紅色嫁衣的女子正和一個五大三粗,鬍子拉碴的男人拜堂。
他看著那個紅衣女子沒有任何反抗,就那麼在那一聲“一拜天地”中順從的和那男子拜了一拜。
她不反抗嗎?她真的就願意嫁給那個男子嗎?
難道,她心裡已經沒有他了嗎?
她……這麼快就忘記他了嗎?
她不是說,要等他等到她老,等到她死嗎?她忘記了嗎?
她不是說她想他嗎?她忘記了嗎?
她不是很固執嗎?為什麼不再堅持了?
她,真的不在乎他了嗎?
白驀堯的胸口驀地重重一痛,幾乎窒息。
他的呼吸紊亂,看著鏡子裡在那一聲“二拜高堂”中和那個男子又拜了一拜的蒙著蓋頭的女子,他心底陡然升起一抹暴怒。
她不是答應了他要嫁給他的嗎!她怎麼可以食言!
白驀堯猛的搖頭:不!不!他應該高興才是!他應該高興才是啊!她放下他了……那就意味著她不再會為他心痛,為他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