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裡修建呢?”
……
土窪鄉鄉黨委書記、鄉長於一英此時正光著身子躺在沙泉鎮鎮長郭愛國的懷裡,白白的屁股下還墊著一個枕頭,床上的被褥亂糟糟的拖在地上,兩人身上都是汗,郭愛國咳嗽著,於一英愛憐的摸著郭愛國胸口的肋骨說:“國慶,咱們去天池旅遊吧,你也歇歇,看你最近瘦成什麼了。”
“我也想,可是哪裡能走得了,李書記到縣裡給趙縣長彙報去了,眼看著這事就拍板。”
“咱們大王窮了這麼多年,遇上個有思想的領導,不容易。”
“人都有思想,可是兼著有能力敢作敢為的,就不好碰了。”
於一英聽著,在郭愛國的胸口畫著圈,問:“愛國,你說,趙縣長到底在土窪那裡做什麼呢?我怎麼一點都想不通?”
“該不是想炒地皮吧?可是咱們這裡就是瘸子放屁——邪門的地方,什麼都沒有,都說水是生命的源泉,可是連最基本的飲用水都沒有,誰會來咱們這裡落戶?我就是不明白。”
郭愛國說:“我也不知道領導的意圖,只不過趙縣長到了大王,皮件廠的事情是解決了,上次的扶貧款,不是撥了三百萬?你說從前有哪個領導到了大王有這手筆的,還有你們鄉教師的工資,不也是趙縣長給解決的?”
“我們對於趙縣長來說,就都是看客,他才是主角,他要怎麼就怎麼,我們現在瞎想,也沒有結果,只要,能讓大王人都過上好日子,隨便他怎麼折騰。”
於一英就笑:“好,那你只管折騰我就成。”
郭愛國和於一英親了一下,嘆氣說:“有時候心裡就想著很空明的事情,比如說人是從何而來的,為何偶然的出生一路辛苦的就奔向必然的死亡,如果受苦就是生命必須的一個渡厄,那麼終結後的自己為何難以超脫輪迴的擺佈,就像愛情,誰也無法阻止你我間產生好感,但是除了漫長的期待我們卻對現實無能為力……”
“那是因為高尚!”
於一英不等李光明說完就說:“只有高尚的人才具有令人敬仰的品格,這也就是為何在做一件事時你往往替社會和他人想的太多的原因所在,如果一個無所顧忌的人做事是唯我獨尊的,只能說明他的自私和狂妄已經到了爆炸的邊緣,如果這個人的目的更是和大眾的利益背道而馳,那麼這人除了自己什麼都不放在眼裡。”
“說起來有些好笑,彷彿是葉公好龍,但我們保持著各自的婚姻,並不只是愛情的因素,還有一份責任,我們可以離婚,可是人生中除了愛情還有太多讓我們在乎和不忍傷害的東西,我並不高尚,但是我不能圖自己的快樂,就讓別人痛苦。”
“所以,你我這樣就好,我想著你,你惦記著我,我在土窪,你在沙泉,遙遙相望,就差盈盈一水間了。”
郭愛國聽於一英說的悽美,心裡感動,抱著這個溫柔善解人意的女人再不說話。
……
土窪鄉的半齋先生白仁丹,這會抓著一個精緻的鼻菸壺,嗅了一口慢悠悠的倒在身後的女人胸口,這女人正是每日在門口為他喊號看門的那個美豔的年輕女子。
女子將白仁丹的頭夾在自己挺拔的倆峰中間,輕輕的為他捏著肩膀,鼻子裡哼著一首懶散的曲子,白仁丹卻眯著眼看著電視,這會正是朔壩市新聞節目時間。
白仁丹每日的生活很有規律,過了午時,他就不再接卦了,然後小睡一會,在屋裡也不出去,看看書聽聽音樂,然後吃完晚飯,就雷打不動的從央視的新聞聯播開始,接下來是西銘省新聞、直到朔壩市的新聞節目播放完畢,然後就睡覺,其他的節目,一概不看。
這會,身後的女人滿是誘惑的手段正恣意狂漲,白仁丹心裡正要有所動作,卻看到了電視上閃過的一個畫面,他一下子就直直的坐了起來,倒是將身後的女唬了一跳。
直到新聞播完,白仁丹還沒有休憩的意思,一個人在那裡沉思。
過了一會,白仁丹叫過那女子說:“秋秋,你收拾一下,咱們明天到省裡玩。”
這個叫秋秋的女子聽了,也不問為什麼,只是點頭說好,就到屋裡去了。
白仁丹又枯坐了一會,才站起來推開窗,看著風聲大作的黑夜,心說這秋天就無聲無息的來了……
馬世博拿著一個高倍的夜視鏡這會正對著白仁丹的房間觀看,直到白仁丹關窗熄燈,才從鏡頭後露出頭。
第二天早上,等待著半齋先生算命的人聚集在屋外,可是很久卻不見開門,大家都議論紛紛,他們都不知道,半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