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和做人的方法可以裝模作樣,可是有些事情,只有你親身的體驗的多了,你才能有身臨其境而不可言傳的了悟。
所以,趙文有理由相信眼前這個此刻激動不已、滿面羞紅的郝璇璇,尚丁一也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但是依照尚丁一的性格和所處的位置,尚丁一是不是郝璇璇今生最後的一個男人,誰也難以打包票。
郝璇璇接受了尚丁一的求婚,屋裡的人都在為見證了一樁良緣而感到賞心悅事,但是趙文覺得倪虹忽然間投向自己的眼神,變得有些複雜。
倪虹果然已經被央視錄取了,在辦理了必要的手續後,一個禮拜後就要到首都中央臺去工作了,當然這裡面要有一個熟悉的過程。但是對於她而言,只要去了,就沒有被退回來的可能,這對於倪虹來說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好事,但是她心裡必然明白自己為何能夠得到這樣一個別人夢寐以求的機會,那裡的發展和待遇以及所有的條件都不是贛南所能比擬的,她的人生今後就站在了一個相對高一點的臺階上,很多人一生都難以企及,可是今天這件事卻被屋裡在座的幾個男子輕輕鬆鬆的辦妥了,至於他們是怎麼辦到的。又走了誰的門路。自己無需知道,也無需清楚。
人生的境遇,有時候真的讓人難以琢磨和感慨萬千,現實就是現實。很詭異。又很冷酷。你永遠無法清楚命運的拐點在哪裡,當你覺得無法抗拒時,就只有順其自然的默默接受。
尚丁一今晚很興奮。不停的在勸酒,別人和他喝,他奉陪,別人不和他喝,他也和著,結果一會就臉紅脖子粗的,話也多了起來,梁弈就笑他是個惹不起,尚丁一說:“惹不起今晚也不能早走,咱們這麼久了,我什麼時候像今晚這樣高興過?”
“我算是活明白了,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日喝涼水,我就活在當下,活在眼前,想要千古留名的那些人在世時哪個過的不是太累?不敢這樣,生怕那樣,像藝術家,人亡而業顯的,那能頂個什麼用呢?曹雪芹偉大吧,杜甫千古風*流吧?都是鳥*蛋!”
尚丁一又悶了一杯酒,抓著郝璇璇的手說:“當官不娶美女,娶美女不當官,我不是官,我這輩子也沒有當官的命,我就跟著我老闆,守著我的璇璇。”
尚丁一自說自話的表白像是最醇最醉人的情話,郝璇璇的臉像是桃花燦爛,眼睛像是要滴出水來似的,想要抽回被尚丁一握著的手,躊躇著,卻又覺得自己應該順著他。
“什麼是惹不起,喝酒不吃菜、光膀扎領帶,乳*房露在外,騎腳踏車八十邁,我今晚就一個幸福的小秘書,你這個副社長怕我作甚?”
趙文這時就笑,看了倪虹一眼,倪虹站起來給梁弈敬酒:“梁哥,我敬你。”
梁弈看了一眼趙文,站起來接過了,然後擺手讓倪虹也坐下,就張口喝了,倪虹就說梁哥吃口小菜,尚丁一馬上就接到:“國家幹部就是怪,躲進包廂吃小菜。”
梁弈噗嗤一笑,伸手指著尚丁一說:“你這個惹不起啊,我看今晚就屬我倒黴,你怎麼總是衝著我來呢?”
趙文就笑:“我這裡也有幾個惹不起,一是領導講話帶頭鼓掌的,二是領導唱歌調好音響的,三是領導洗澡給搓背撓癢的,還有就是領導泡妞放哨站崗的……”
正說著趙文的手機震動了,他一看,就說聲抱歉,走了出去。
尚丁一醉態朦朧的說:“這年頭,接聽電話聲音漸漸小,對方是領導;聲音漸漸大,對方是部下;一聽就發燥,對方撥錯號;笑的不停歇,準是女同學;半天哼一下,老婆在訓話;悄悄避開人,對方是情人……”
倪虹的臉就變了色,梁弈立即說:“你去毬吧,你要是接莫部長的電話,就擱這場合,不離席才怪。”
尚丁一忽然也覺得自己有些失言,就嘻嘻笑著對郝璇璇說:“好媳婦,你該敬兩位美女姐姐一杯,她們今晚不辭勞苦的見證了我對你的情誼,該浮一大白。”
郝璇璇就站起來滿是笑意的敬倪虹和冷霖的酒,倪虹知道尚丁一是無心的,這會郝璇璇的酒也是一種變相的賠禮,就說聲謝謝喝了。
冷霖卻很厲害,一口悶幹,速度比倪虹快多了,回頭卻回敬郝璇璇,郝璇璇也只有陪了一杯。
三人重新坐定,郝璇璇就問梁弈,說丁一說的惹不起自己能理解,可是趙秘書說的惹不起,卻是什麼意思?
梁弈就哈哈大笑,說:“好我的兄弟媳婦,你身邊坐著一個智囊,你倒是來捨近求遠,不應該啊。”
“意思就是說吹噓遛馬的,有眼色的,或者是領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