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娘好像對接吻這件事很不熟絡。像是個新手。這是偽裝不出來的,甄妮也騙不過自己這個女人堆里長大的二流子。
或許,她真的愛上了自己?
剛剛動情的女人,沒有理智可言。
要是處理不好和甄妮的關係,那麼,一個被氣瘋了的女人發起飆來,不亞於一場幾百級的風暴。
而且。像甄妮這種人見人愛的漂亮女人,想要報復一個人,甚至都不用她自己動手,想討好她的人數集合起來,可以讓趙林同志立刻榮升團長。
趙文可以讓喜歡自己的賈春玲牽手,那是因為賈春玲不但幫了他很多。而且他看得出賈春玲是一個很理智,很有自我約束能力的女人,況且自己從未給賈春玲說過什麼挑逗或者出格的話。
當然,一些無傷大雅的男女之間的小小曖昧,那不算什麼。
最重要的是,賈春玲喜歡自己,而在今後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和賈春玲保持著一定距離的接觸。是有利於自己的仕途的。不僅僅因為賈春玲的老爹是華陽縣縣長,更重要的是。賈春玲的的確確在一定的時候,在某種特殊的領域、特定的場合能夠幫助到自己,能夠讓自己達到一些肉眼看不到的目的,施展一些第六感覺上的影響。
比如像自己和賈春玲今天在張輝和厲小莉婚禮上的並肩出現,當然,那真的是無意的,而賈淺就更像是賈春玲說的,去的毫無預兆,誰也沒有料想得到。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誌銘,自己原本就是一個賊,一個無父無母的乞兒,憑什麼要自己人格無限的高尚,成為道德世界裡的標兵,成為一個人格魅力震驚世界的偉人!
生存是什麼?
生存就是不擇手段的活著。
不同意這句話的人,是因為他們從來沒有像自己那樣像一條狗一樣的活著過。
哦,不!不是的,自己曾經不是一條普通的狗,是條流浪狗、是條癩皮狗、是一條沒有家的野犬。
不同意這句話的人,他們不會懂人為何就如同垃圾,甚至不如垃圾。
“我要過得好,我不要任何人阻礙我前進的步伐!”
“我已經死過一次了,我不打算再生不如死的、還不如狗一樣的活著!”
……
趙文面色憂鬱,進到豐田車裡一直不說話。
車裡很安靜,甄妮靜靜的瞧著這個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奪去自己初吻的男子,(如果那晚在趙文家裡唇與唇之間的接觸也算得上是吻的話)她不明白,為何自己當晚自己情生意動,想要奉獻自己,他卻畏手畏腳,今天,自己跟蹤了他很久,純粹抱著和他逗著玩的心理,他卻毫無徵兆的上車強吻了自己,還粗暴的用舌頭撬開了自己的牙齒,吸吮了自己的舌頭。
“那一刻,為何自己不像是被他吻著唇,卻倒像被他毫無阻攔的親吻著自己的靈魂?”
甄妮有些迷惑,她看著這個近一個鐘頭以來都深鎖著眉頭的男子,他在憂鬱什麼,又在擔心什麼?
甄妮想走進這個男子的內心世界裡,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就像是一個迷。
“甄妮,你漂亮、美麗、大方、優雅,具有貴族一樣的難以企及的氣質,我知道我這樣說很蠢,我知道我的表現很蹩腳,但是……但是這真的是我心裡所想……”
趙文低著頭,他的左手在掐著右手的指頭,像是一個在像老師承認錯誤的小學學生。
“我不知道該如何對你說,我是一個很平凡的男子,丟在人群中就找不到了……本來,我們兩的生活就像是兩條平行線,永遠不可能有交錯的機會,你就像是太陽,我卻像是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小小隕石,你那麼的光亮而燦爛,我卻永遠像是生活在無邊的黑暗中……”
“你就像是一個夢想,一個華麗的樂章,我就像是破鋼琴的琴鍵被無意中覓食跳上去的老鼠踩踏出來的奇怪音符……”
“我不知道你怎麼就忽然的闖入我的生活,進入了我的人生,我霎時間被你像是閃電一樣的擊中,我有些發傻,我有些呆,我不知道我自己在幹什麼,我不見你就在想著你,可是。見到了你。卻有不知該說些什麼……”
“有時候我連手指頭該往哪裡放,都有些失措,我知道,我知道,我,我……我喜歡你。”
車外猛地一聲驚雷,聲音大的像是幾十噸的tnt炸藥在兩人面前被愛國者火箭彈給擊中一樣。趙文迅速的抬起頭看了一下車外,卻瞟見甄妮正睜著大眼瞧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