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是我給你和木槿新的生命,是我給你們一個家,你的命是我的,你的人是我的,哪怕是我叫你去死,你也只能乖乖的去死,你怎麼能背叛我,你怎麼敢?”
他像是一頭沒有理智的野獸,一遍遍的質問,一步步的逼近,連自己都不敢相信,他的阿虞竟然會這樣對自己!
在看到連城的那一瞬間,他聽到了靈魂深處傳來的碎裂聲,看見了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被刀絞的肝腸寸斷,血流成河。
姬夜熔已經被他抵在了桌子旁,退無可退,貝齒緊咬著早已破敗不堪的唇瓣,滿嘴的血腥味,冷清的眸光裡早已一片溼熱,光芒破碎。
峻拔的黑影將她整個人都籠罩住了,遮擋住所有的光,大掌扣在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上,似乎再多用點力氣就能將她折斷成兩半。
他死死的盯著她,往日裡的深情眷戀早已消失不見,只剩下恨,只有惱怒,只有毀滅!
“你是我一手*出來的女人,你的人是,你的身體更是!這三年多他是不是也像我一樣碰過你身體的每一處?他知不知道你在我身下能一整夜婉轉沉吟,幾次*。他是不是也進去過這裡……”
他是瘋了,被她活生生的逼瘋的,所以才能說出這麼多比利劍還要傷人的言語,羞辱她,傷害她。
姬夜熔眸子一怔,身子本能的不寒而慄,察覺到他想要做什麼,拼命的掙扎,“四哥,你冷靜點……”
冷靜?
呵!事到如今,他還冷靜得下來嗎?
一想到連城碰過她,想到她和連城有了兩個孩子,他的心就痛的像是快死了。
大掌抓住桌布,用力一扯,桌子上的盤子,所有一切都摔在地上,支離破碎,嘩啦啦的作響。
她精心為他準備的晚餐,在一瞬間變成了垃圾。
姬夜熔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他重重的摔在桌面上,後腦撞在堅硬冰涼的桌面上,痛的她眼前一陣發黑。
眼前的場景逐漸清晰的時候,她看到了前所未見的連默,神色麻木,眼神猩紅充滿毀滅性,骨骼分明的手宛如拿著鐮刀的死神,要讓她這個人分崩離析。
皮帶金屬崩開的聲音,衣料撕破的聲音,他失去理智的呼吸……
她看到鋪天蓋地的海水席捲而來,徹底將她淹沒,黑暗,冰冷,不能呼吸的窒息感帶來的疼痛蔓延身體的每一處。
身體裡的血液像是凝固住不再流動,每一個細胞都在痛苦的哀泣,每一寸肌膚都在疼,可最痛的還是左邊胸口處。
愛情如果是一場博弈廝殺,那麼在這場愛情裡,沒有贏家。她愛的絕望無助,他愛的瘋狂卻又破碎,他們誰也沒有贏。
他們,兩敗俱傷。
這世間最痛的不是不曾得到,最錐心的是曾經擁有過的甜蜜,卻在一個轉身的瞬間失去了。
回憶有多甜,真相就會有多傷人。
她的無名指上還飄揚著他親手繫上的紅繩,可是彈指間她卻已不是他的妻。
他曾經有無數個設想關於那個“未知號碼”,卻獨獨沒有想到這四個字竟然將自己打入萬劫不復。
這樣的真相,他承受不了,也接受不了。
理智早已被憤怒,被恨意吞噬,他的行為不受控制,或許在此刻只有這樣的方式,他才能發洩自己心中的所有的悲憤與無能為力。
他知道,自己愛她,愛的太遲了,可是他已經拼盡全力在快馬加鞭的想要將那些沒有來得及愛她的那些時光彌補上。
她怎麼能這樣對他!
怎麼可以在他以為自己距離幸福只是一步之遙的時候,徹底毀掉他的愛情與幸福,將他打回原形。
她怎麼可以嫁給別人。
她嫁給誰不好,為何那個人偏偏非要是連城!
慕夜,傾慕夜熔。
呵,真是一個好名字!
真他媽的好。
整個餐廳宛如狂風過境,沒有一處是完好的,椅子東倒西歪,滿地的狼藉,玻璃碎片閃爍著冰冷的光。
他站在餐桌旁,面若死灰,空洞的眼眸看著她,柔情似水去不復返,冰冷與厭惡*裸的呈現,“姬夜熔,我情願你死在四年前的那場爆炸中。”
那樣她就還是他的阿虞,一心一意,不曾背棄過自己的阿虞!
姬夜熔的身子一僵,虛弱無力的癱在桌子上,衣衫破碎,嫩頸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淤痕,觸目驚心。
有那麼一個瞬間,他冰冷的大掌已經壓在了她的脖子上收緊力氣,是真的想要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