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喝醉了?
許思哲一隻長臂緊緊的摟著她的纖瘦的肩膀,另外一隻手扣在她的後腦,每當她動彈,想要掙扎出來,兩條手臂就宛如青藤不由的收緊,將她緊緊的勒在他的懷中,喘不過氣。
視覺受到影響,所以聽覺會變得格外敏銳,周圍的所有聲音都會變得清晰。
他淡淡的呼吸,強而有力的心跳聲,還有收緊指尖力量的悉索聲,教纏在一起,不停的浮動在她的耳畔。
霍以沫身子僵住,腦子裡只剩下一片空白。
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突然這樣抱自己!
本能的想要掙扎,但她越掙扎,他抱的越緊,勒得她渾身的骨頭都在痛。
放棄掙扎後垂落在身旁的兩隻小手無措的緊攥起自己的衣角,忽高忽低的小心臟,徹底慌亂,不安了。
不知道這樣被他抱著有多久,霍以沫感覺漫長的像是有一個世紀的時間,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
耳畔響起了他低沉的磁音:“現在你能確認抱著你的人是誰?”
“能!”霍以沫艱澀的吐出一個字,因為她快被他勒得斷氣了。
“誰?”
霍以沫感覺到他的力量稍稍的放鬆了,喘了口氣,道:“一個想把我勒死的嫌疑犯!”
話音未落,感覺到他手臂的力量又在收緊,她連忙補充:“許思哲,我下午是睡懵了!睡傻了!你不會和一個睡傻了的人計較吧!”
許思哲沒有接話,也沒有再用力的勒她,片刻的沉默後,問:“你去過他的辦公室,也在那裡睡著了,抱過他。”
黑暗中黛眉輕蹙,她不太想談論這個問題,尤其是物件還是許思哲。
想要保持沉默是金的態度,卻又怕他繼續勒自己,低低的,悶悶的“嗯”了聲。
許思哲沒有再說話,但也沒有放開她。
霍以沫一時間不明白他這樣是幾個意思,猶豫的開口:“你是不是可以先放開我?”
“不可以!”低低的嗓音回答的乾脆利落。
霍以沫無語幾秒,又聽到他說:“你讓我消氣了,我就放開!”
呃——
好吧,她就知道傲慢如他,被當成替身,肯定生氣。
“我又不是故意的,都說我是睡懵了!哪裡分得清誰是誰!”霍以沫很無奈的解釋。
許思哲沉默,顯然這個解釋,不足以平息他內心的怒火。
“唉,你都做了一晚上的人工製冷機了,我也沒說什麼,我不就抱錯了下,你有必要這麼生氣嗎?不符合你暖男的形象!”
人工製冷機?
“抱錯?”黑暗中劍眉一挑,聲音再次低了好幾度。
她到現在還是想去抱李揚羽?
霍以沫囧,貌似又說錯話了。
許大爺啊你真難伺候啊!到底要抱到什麼時候啊!再這麼抱下去,我腰都快斷了啊。
小片刻的沉默後,霍以沫緊攥著自己的小手忽然鬆開了,緩慢的,帶著幾分顫抖的輕輕抱在了他的腰間。
許思哲的身子一僵,低頭時,氣息如數噴灑在她的額際。
黑暗中她的聲音低低的響起:“我一直都覺得擁抱是一件很溫暖的事,以前我每次累到不行,感覺撐不下去的時候,就會想找人抱下。他是我身邊為數不多的好朋友,以朋友的名義擁抱一下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也不是刻意非要誰不可能,可能只是因為相處的時間太久,已經成為一種習慣。”
習慣性的去叫他的名字,習慣性的想要聽聽他的聲音,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還沒有改掉的習慣。
許思哲聽她的話,感覺到她抱在自己腰間的那兩隻柔軟的小手,似乎是在緊張,掌心滲出的汗水侵溼了他的襯衫,潮溼的衣料似有若無的貼在肌膚上,微涼,黏溼,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你沒有累的時候嗎?累的時候不會想要找個人擁抱一下?”她像是隨口問的,又好像是在好奇。
許思哲被她問住了。
怎麼可能會沒有累的時候,他說到底也就是一個普通之人。
只是他和她到底是不一樣,他是男人,一個算得上洗盡鉛華的男人,縱然有疲憊有情緒,也都習慣自我慢慢消化,溶解掉。
一時間又安靜下來,霍以沫隱約好像聽到他的嘆氣聲,卻又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嘆氣。
許思哲抱著她的手臂終於鬆開了,“不早了,回去休息。”
霍以沫也放開了手,“哦”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