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緊扣在掌心裡,根本就沒辦法掙脫,索性現在除了於莎也沒有其他的傭人,姬夜熔由著他脫掉了自己的鞋子。
連默將她的鞋子,襪子都脫了,託著她的腳放進木桶裡,問了一句:“燙嗎?”
姬夜熔搖頭,水溫不是很燙,泡腳剛好。
另外一隻鞋也是連默脫的,因為於莎去端熱水壺過來,好不斷的加水。
木桶裡除了溫度剛好的熱水,還有姬夜熔認不出的幾種藥草,好在藥味不重,尚在她能接受的範圍。
他的大掌放在木桶裡,伴隨著熱水撫摸在她的腳踝上,也不知道是因為水溫,還是因為他掌心的溫熱,被他觸碰過的肌膚每一處都似火燒般的灼熱。
連默抬頭見她在發怔,皺眉道:“快把牛奶喝了!”
不問她去哪裡,不問她做了什麼,甚至不提她給他下藥的事,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醒的,等了多久,就等著自己回來,為她泡腳。
連默,你對我,還能比這更好嗎?
其實你不用對我這麼好,因為不管你對我有多好,我都不可能會有感動,不可能與你在回到從前!
姬夜熔喝完牛奶,於莎接過杯子送回廚房。
偌大的客廳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連默將毛巾搭在木桶的盆口,在她的身邊坐下。
大掌落在她右腿的膝蓋上,輕輕的揉按,“右腿感覺還好嗎?有沒有舒服點?”
剎那間,心頭有一股電流迅速的竄過,眸底拂過一抹訝異的光:他知道,他全部都知道。
她去霍家,那樣劇烈的運動她是咬著牙去做的,但同樣的帶給右腿的負擔非常的重,其實在回來的路上她的右腿就開始酸脹,刺痛。
他都知道,所以在夜園準備好了藥草給她泡腳,為她按摩膝蓋。
“為什麼?”她聲音清冷,呆滯的脫口而出。
“什麼?”連默專注在給她揉按膝蓋,並注意到她說什麼。
明明自己右手不好使,明明手背剛被燙傷,他卻恍若沒事,一心專注在她的右腿上。
姬夜熔凝視著他清風俊朗的側顏,心裡在想:這個人,還要在我身上做多少件不可思議的事?
“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我只是你的下屬,一個無關緊要的保鏢!”聲音平靜,緩緩而出,頓住了下,緊接著又問:“因為愧疚嗎?”
連默給她按摩的手驀地怔住,側頭看向她,清邃的眸光熠熠生輝,“我為什麼要愧疚?你也說了你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保鏢?那我為何要對一個保鏢愧疚?”
姬夜熔被他問的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空間靜謐如死,兩個人一時間誰也沒說話,似有若無的呼吸像是看不見的命運的線,緊密的纏繞在一起,難以割斷。
許久之後,連默深邃的眸光灼熱的凝視著她,直白的問道:“阿虞,你覺得我會為叫一個保鏢送死而愧疚,那你覺得我會和一個保鏢做【嗶】?”
姬夜熔心頭一怔,還沒來得及說話,只聽到他的聲音響起,“你覺得我有*到那地步?”
“……”
姬夜熔很想點頭,說他有,可連默的鷹眸裡明顯湧起了一股冷意,好像她敢點個頭,他就會立刻擰斷她脖子。
“我們回不到過去了。”沉思片刻,姬夜熔選擇了避而不答,將話題轉移。
尤其是他的問題太過露骨,她也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連默唇瓣輕勾:“為什麼要回到過去?”
姬夜熔一怔,掠眸看向他,清俊的臉龐上浮動著淡淡的笑,“阿虞,過去的我們都不夠好,而現在的我們都在往更好進化,那何必執著於回到過去?明天的美好才是最重要的。”
因為過去不論好壞,都已是註定的事實,不可能在重新來過,那麼何必念念不忘過去,為什麼不抬起頭好好看看還能擁有與把握的明天!
姬夜熔沉默了,她沒想到他的心裡是這樣想著的,放下過去,展望未來。
“未來?”她低頭輕喃,薄唇隨之勾起自嘲的弧度,微不可見的搖頭:“不,沒有未來,再也沒有了……”
“有的。”她的聲音雖然很小,但連默還是聽到了,溫熱的大掌覆蓋在她的手面,用力的收緊,“阿虞,我們還有未來,即便是真的沒有,我也會為我們爭一個明媚的未來。”
爭一個明媚的未來?
姬夜熔冷眸平靜的望著他,很想問問他:怎麼爭?你是能和柳若蘭離婚?還是能不做總統?
M國雖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