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時而溫柔,時而霸道,輾轉良久,若不是姬夜熔真的快呼吸不上來了,他怕不會就此罷手。
以前他極少會這般吻她,尤其是在他結婚之前。
她一直覺得他只是將自己當做洩。欲的工具,他不會親吻一個工具,可是後來他吻了她,各種各樣的方式,她才懂得在情事上,並非肌膚相親才會令人羞澀,頭暈目眩,接吻也是可以的。
四年前她貪戀他唇上的溫度,一度*,明知道他已婚,卻還是無力掙扎的與他在孽海*。
那麼四年後呢?
四年後起初他的觸碰會讓她心生寒意與畏懼,還有就是……髒。
他娶了柳若蘭,他和別的女人發生過關係,哪怕這個女人是他的名正言順的妻子!
所以她不希望他再對自己做任何親密的事,但是今天他突如其來的吻,近乎是想要吸走她的魂魄。
姬夜熔有些迷惘,究竟是因為他的男色惑人,亦或者是聽到他說,他不曾碰過柳若蘭。
所以他的懷抱不讓她反感,他的親吻,沒有讓她覺得惡寒,反而是在不知不覺中再次被他攪亂心神,理智漸漸瓦解。
姬夜熔甚至不明白,為什麼人會輕而易舉的迷失在這樣溫情的親密接觸中,毫無抵抗力。
哪怕是自己也不例外!
連默見她低頭大喘氣,兩道秀美卻皺的很緊,關切道:“怎麼了?”
姬夜熔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見心中的疑惑說出來,只是從他的身上站起來,稍稍整理衣服,“我回房間休息了。”
連默點頭,目送她的背影上樓。
對這個吻意猶未盡,下意識的舔了舔唇角她餘留的溫度,這一舉動性感的要命。
上午因為她去見江寒渚而有的不痛快,全都因為這個吻而消失殆盡了。
“阿虞,我中毒了,你若不救我,我會死掉的。”他喑啞的嗓音響起,頓了下格外認真再次補充:“真的會掉的。”
他中的毒叫:情毒,而解藥名為:阿虞。
*
姬夜熔回到房間,臉頰和耳根子莫名的發燙,腦子裡他深邃而*溺的目光,揮之不去。
為了不讓自己再呼吸亂想,姬夜熔走到*邊坐下,從袋子裡拿出了木槿的日記本翻閱起來。
木槿的日記並不是每天都記錄,似乎只記錄自己有感觸的一些片段,有的很簡短,可能就兩三句話,有些很長,有兩三頁。
尤其是從她出事之前到出事之後那段時間記錄頻繁,從字跡上看下筆很重,代表著木槿的心情很激動也很沉重。
木槿在日記本寫著這段話:
與姐姐的相遇,像是一種宿命,我們相依為命,我們相互溫暖,我們一起抵禦外界給我們的冰冷與傷害,似乎只要有彼此,不管遭遇什麼都能夠堅強的活下去。
我雖然不知道為何親生父母不願意要我,但是因為遇見姐姐,我很釋然,不會心存怨念。姐姐就是我的家人,她是母親,是阿姐,亦是我的好朋友,這已經勝過世間所有血緣關係。
姐姐就是上帝給我關上門後開的那扇窗戶,可是現在上帝你為什麼又要關上我的窗戶,讓我失去唯一的親人,宛如硬生生的從我的身體裡掏走了一部分!
姐姐,不要去上帝那裡,不要離開木槿。
因為沒有你,我不知道該面對以後將要發生的所有未知變故,亦不知道如何承受生活的折磨與煎熬。
姐姐,求求你回來吧。我以後再也不惹你生氣,我會乖乖聽你的話,不管是什麼。
姐姐……
看到木槿因為自己的事那麼傷心痛苦,姬夜熔幾乎一度看不下去,將日記本合起來抱在懷中,眼眶溼漉漉的。
發呆了很久,深呼吸兩口氣,平復心情,繼續往後看下去。
在她死訊傳遍全球的第三個月的某天木槿這樣記錄的:
同學拖我去KTV唱歌散心,希望我把所有不開心的事都用這樣的事發洩出來;我點到了那首《Say。you。again》,看著分離的畫面又想起了姐姐。
心裡難受,偷偷的跑去洗手間哭了一會,從洗手間出來撞到一個人,我剛想道歉,卻沒想到是他。
昏暗的燈光閃爍不停,映襯著他好看的臉龐,他看著我的眼神好像充滿心疼和思念。
一時間我們就那樣站著,誰也沒說話,最後是他將我拉進最近的空包廂裡。
昏暗的包廂裡,他抱著我,只是低低的說了一句:“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