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家都是熟人,不用這樣客氣。”
霍淵眸色深了。
霍以沫神色疲憊不堪,佈滿紅絲的眼神掃了一眼皮笑肉不笑的程慕,沉默不言的靠在哥哥的懷中。
“沫沫,我們回家。”
霍以沫似有若無的點頭,在霍淵的攙扶下走出審問室,跟著哥哥回家。
走到門口時遇到了一直沒離開總統府的許思哲和連景,連景看向這邊時,許思哲的眼神也就看過來了。
霍以沫的眼神小心翼翼的掃向許思哲,在看到他的眼神往這邊來,迅速的轉移目光避開了兩個人的視線交匯。
明明知道他什麼都不會知道,明明知道即便是對視也不會有什麼,偏偏暗戀會讓人變得心虛,很沒有底氣,連和對方對視的勇氣都沒有。
霍淵黑沉的眼眸不動聲色的掃過來時,許思哲攬在連景肩膀上的手不由的收緊了。
連景眼底的餘光掃了眼肩膀上那隻白希修長的手指,回過神,佯裝無事,“我們回去吧。”
“好。”許思哲紳士的為她拉開車門,護她上車,手放在她頭頂上,避免她撞到車頂。
車子消失在視線中,霍淵低頭看了眼霍以沫,“我們回家。”
霍以沫點頭,即將上車的時候,對面走過來一個人,繞過車尾走到她面前。
“你怎麼會在這裡?”霍以沫清風拂面,眼底閃過一抹錯愕。
李揚羽雙手放在口袋裡,眸光平靜中夾著一絲不安和擔憂,“不放心你就過來看看。”
“可是你——”
霍以沫的話還沒說完,李揚羽打斷她,“我一直沒告訴你,程慕是我哥哥。”所以他出入總統府並非難事。
這下霍以沫徹底懵了,盯著他的眼神裡寫滿不可置信與不可思議。
一個姓程,一個姓李,她怎麼也不可能將他們兩個人聯絡到一塊,想到他們倆竟然是兄弟。
李揚羽掃了一眼站在霍以沫旁的霍淵,他一直都沒告訴霍以沫實情,因為他知道霍淵和程慕是立場完全相反的兩個人,告訴她,他擔心他們就做不了朋友了。
如果不是這次的事,程慕審問了霍以沫,他還是不想說,但已經不得不說。
而且他親口說,總比讓她從霍淵口中得知要好些吧。
“對不起,丫頭!”他誠懇的道歉,哪怕她不能原諒自己的欺瞞也沒關係。
霍以沫沒說話,回頭看了一眼霍淵,霍淵似是明白她的意思,鬆開了扶住她的手,“我在車上等你,別太久。”
霍淵上了車子,關上車門,隔著車窗戶看著李揚羽,劍眉不由的擰緊:他欺騙了沫沫。
霍以沫的視線從車窗轉移向對面站著的人,沙啞的聲音裡透著疲憊不堪,“如果不是程慕審問我,你是不是打算一直隱瞞我?”
李揚羽目光沉沉,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丫頭,我們是朋友,這和我是誰的弟弟,沒有關係。”
他們認識的時候,他就是李揚羽,會陪她一起看球賽,一起吃飯,會聽她喝醉後,說著有多喜歡許思哲的李揚羽。
霍以沫沉默許久,似乎是在思考,眸光凝向他,點頭:“你說的對,我們做朋友,無關我們的親人是誰。那麼,以後我們會一直是好朋友,對嗎?”
因為身份的關係,她的朋友少之又少,能交心的更是沒有幾個,認識的一年多,她不知不覺的就把他當做自己的傾訴物件,不管是開心還是難過的情緒,她都會想第一時間與他分享,她不想輕易失去這個好朋友。
“當然是。”李揚羽聽到她的話,暗暗鬆了一口氣。
“我今天太累了,回家睡大覺了,改天聯絡。”霍以沫做了一個打電話的動作。
“回去好好休息,改天帶你去吃好吃的。”李揚羽露出和煦的笑容。
霍以沫點頭,揮手說拜拜,轉身上了車子。
車子漸漸的駛出總統府,霍以沫疲憊的靠在霍淵的身上,昏昏欲睡。
霍淵側目看她,知道她還沒睡著,突兀的開口:“不生氣?”李揚羽欺騙了她。
霍以沫緊閉的眼睛緩慢睜開,抿唇:“很生氣,怎麼可能不生氣。”話語頓了下,抬頭看他,認真道:“可是比起生氣,我更不想失去這個好朋友。”
霍淵聽出她的畫外音,眼底劃過一抹無奈,“我知道了。”
對於這個妹妹,他向來是有求必應,從無例外。
霍以沫摟著他的手臂,靠在他肩膀閉上眼睛安心的睡一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