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去。誰知奴才走路不小心跟二老爺身邊的四喜撞了一下,那錦袋便飛了出去。原本這也無事,可不知怎麼,二老爺偏偏走過來從奴才手裡把錦袋給拿走了,這便給三姑娘惹了禍,奴才該死,奴才該死。”一面說,一面又狠狠扇了自己兩巴掌。
江氏道,“若你說的是真的,你下頭領十個板子也就罷了,倘若你說的是假的,做出背叛主子欺上瞞下的事兒來,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你先下去罷,這事兒我自會查清楚。”
江氏想,看小勇子的模樣,說的八成是真的了,只是崔正凱為什麼會那麼巧出現,又那麼巧地注意到了錦袋且拿走了錦袋,恐怕是早有人給他通風報信了。假如真是如此,要抓這幕後之人就太難了。
繡心身邊的兩個大丫頭都是自小跟在她身邊一處長大的,感情很深,但也不排除她們會幹出吃裡扒外的勾當。兩個二等丫頭,翠香遇事慌張,喜怒皆形於色,怎麼看怎麼不像能幹出這種事的人。而蓮香,性子木訥,平日也不愛說話,也不知她底下是個什麼模樣。另外,這事兒也難保不是被旁人聽了牆角跑去通風報信。環環相扣,實在很難查證。
想到這裡,江氏不由得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繡心如今尚有她護著,都接二連三地出事兒,真不知以後嫁入他人家中該如何自處……一想到這兒,江氏的腦仁就一陣一陣抽著疼。
這一邊江氏想方設法地派了心腹之人將繡心的信和同心結傳遞給李玉芝。另一邊邊李玉芝已收拾好行李整裝出發。有幾位同窗舊友前來拜別,李玉芝與他們依依惜別,“各位,玉芝此去半年,各位尚自珍重,後會有期。”眾人皆拱手道,“玉芝你才剛上吏部到任就頗受重用,前往郴州考察,下次回京,官升一級是指日可待啊。”
李玉芝道,“借各位吉言,就此別過了。”
李玉芝坐上馬車,前頭的家丁一揮馬鞭,馬車疾馳而去。
“李兄,李兄!”王朝宗騎馬奔來,攔住了李玉芝的馬車,“李兄,你好不夠義氣,你要去郴州竟瞞著我。若不是父親告訴我,我豈不是送不成你了?”
李玉芝見到他就忍不住酸澀難當,只略略拱手道,“李某前往郴州公務也不想驚動什麼人,況且朝宗你現而今已在工部任職,想必公務繁忙,故而未曾告知。”
王朝宗覺著他和李玉芝不如先前親近了,只是卻不知原因,還以為自己少不更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