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並將那隻狼王交予四人,囑咐他們一定要保護好當時還是幼崽的小狼王,天和帝說這狼王與他們四人是相互依存的,而且狼王與四人的後代分別會有兩個劫難,劫難過後,我族方能長久安然下去,至於這劫難,便是天災。”
翎墨聽完他的話,淡聲問:“既然知道是天災,為何不早些躲開?天下之大,難道沒有你們的容身之處嗎?”
翎墨的話讓幾個老頭臉色一白,良久,巫侖在斟酌著說道:“其實…我們先人曾叮囑過後世之人,萬不可離開這座森林,所以……”
“愚蠢!”
翎墨嘲諷冷喝,他是何等精明之人,又豈能看不出這些人有所隱瞞,即使有遺訓又如何?沒了性命,即使再衷心也是徒勞的,他翎墨還不至於淪落到為這麼一群愚忠的人賣命,沒了這群老頭,他照樣能找到辦法解了這蠱,翎墨面無表情地看了對面幾個老頭,牽著離歌的手就打算離開。
翎墨一個大步跨出門,卻感覺手上一滯,他疑惑地轉頭,卻見離歌沒有看向他,而是問那幾個老頭:“到底是什麼樣的天災?”
本來看著男子轉身離開的幾個老頭一臉死灰,聽到離歌的問話,那幾人臉上立刻閃現激動,既然她問,就說明這件事還有商量的餘地,所以,巫侖顫抖著回答:“這一次的尚且不知,不過據先輩傳下來的隻字片語,我們知道了五百年前的那一次,據說是當時天雷滾滾,風雨大作,很多千百年老樹都被拔地而起,最後雨水形成了河流,我們的房屋被風颳走了一部分,被雨水沖刷走了一部分,還有就是森林裡的野獸,因為這天災都開始躁動不安,以致最後的發狂,族人有很多都是被野獸踩踏而死的,所以,我們族人本不該就剩下這一千餘人的。”
巫侖雖然沒有經歷過那樣的場面,但是先祖留下來的隻字片語能讓自己想象出來當時是多麼驚險,而這次,他一定要好好保護族人,不能再受上一次那樣的災害了。
聽完巫侖的描述,這次不僅是翎墨,就連離歌都不禁翻起了白眼,她真不知該說這些人什麼好,既然知道必死無疑,為了還硬要呆在這裡,她是真不明白這些人為何將先輩的話當成聖旨的。
就在離歌暗自嘆氣的時候,翎墨一個用力,她一個踉蹌,差點栽倒翎墨身上,離歌知道這人生氣了,也不惱,她朝身後的幾個老頭笑了笑,跟上男子的腳步,雖然面上沒有任何表情,心中卻自有計較。
既然墨說他是朝鳳的青翼王,自然是高高在上的,他又如何能忍得了自己一輩子都是半人半獸的模樣呢,既然方法就在眼前,離歌當然不會錯過。
離歌望著前方男子,已經看不清材質和樣式的衣服絲毫影響不了他通身尊貴的氣勢,這人註定要做人上人的,又豈能讓這蠱毀了他一生。
她從小就被家人以有‘特殊技能’為由遺棄,若不是師傅上山採藥時無意中救下她,離歌這人早就不存在世上,更別提重活一世了。而這一世,自己遇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墨,這讓她不禁想起前世遇到師傅的時候,所以,她對墨有一種特別的感覺。
翎墨自然是感覺出了身後的小東西有心思。穿過重重木屋,看著前方茂密的樹叢,翎墨站定。
嘭的一聲悶響,沒看著路的離歌撞上了前面停下腳步的人。
“唔……”離歌捂著鼻子,疼的眼淚直往外流。
翎墨好整以暇的站定,掃了一眼鼻子通紅的離歌,心中酸澀之感一閃而過,問:“說吧,你在想什麼?”
“你的功夫很高吧?”離歌問。
翎墨揚眉,沒有回答她的問話。
“若是遇到巫侖所說的天災,你應該能輕易克服的吧?”離歌又問。
回答她的依舊是沉默,不過男子的臉色變幻莫測,他問:“那你呢?”
“當然是跟著你啊,我想你就是帶著我也依舊能安然無恙的。”雖然他只在她面前使用過一次武功,但憑藉他僅僅一招就能制服那十幾個殺手,離歌有理由相信翎墨的身手絕對是世間罕見的,所以,她不擔心自己的命,既然如此,那留下來又何妨。
“你別忘了,他們說到時我是狼身。”翎墨打斷她的話。
翎墨的話讓離歌一頓,她轉念一想,就憑他當日以一狼之身打敗一群大蟲的架勢,這天災也定然拿他沒有辦法。
離歌不是沒想過先離開,然後再想他法,但是這‘狼血蠱’只有巫侖跟幾個長老能解,若是他們現在離開,天災之後,這族人能活幾個還不知道,又如何尋找其他方法呢?所以,無論如何都要試一試。思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