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狠狠的中傷了沈廷佑,他只是想讓她說她沒有,如果她說沒有,他就會相信他。他也並非是非不分,就這樣盲目的相信自己看到的,她的背叛也不會成立的如此牽強。
“你承認了?”整雙黑眸猩紅著,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她剛剛那句變相的認罪,他不需要這樣的妥協,他要的只是她說沒有,並且相信他不是這樣的誤解她。
“我說再多還有意思嗎?”紅著眼眶忍著眼淚看著他,這個給了她溫暖卻又再次將她關入冰窖的男人,強大到一直都在庇佑她的男人,如今卻這樣給了她一刀。
“你…”
“既然你已經認定是我做的…”慕青抬起頭來,打斷他的指控,驕傲的如同孔雀般,張揚不避諱地凝視著她。
她很渺小,至少在他面前是的,她能做的只有不斷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也無力去辯駁這件事自己的所作所為,既然已經定罪,她能做的就只有離開。
“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確實,從八卦起的誤打誤撞,引出了於氏的紛爭,無論如何,都要感謝這個男人出現過在她的生命裡。
你拼命想要去抓住什麼,卻發現怎麼也抓不緊她反而消失的更快了,沈廷佑喉嚨間喊不出的聲音,蔓延在他全身的血液裡,奔騰的充斥感讓他的細胞都在叫囂著。
伸出右手拉住她,原本熾熱的身軀此刻只有冰冷的寒意。“就這樣走?於慕青,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
涼薄的唇瓣泛著白,烈焰紅唇下斂開的絕美笑容,比任何時候都要動人。
“沈總,您的損失,我真的賠不起。”淡淡的笑,牽絆著他的心。“我已經把自己輸給了你,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由你踐踏了…”
指尖剛碰觸到的柔軟一下子落了空,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視線裡,那麼決絕,那麼沒有餘地的離開…
嘭的一聲門響,徹底阻絕了他們二人的世界。一個在內一個在外,相隔十幾步的距離,卻像是隔了幾個世界。
這種固執的自我束縛和捆綁,全部來源於自卑和懦弱,將自己裹在一個圓圈裡,誰都進不來也出不去。
圍城的高度很高,窒息感也越發強烈,再也止不住的淚水蔓延開來,蹲在門口咬著唇,顫抖開來。
沈廷佑感受著室內滿滿的冷意,坐在座椅上,一順手將桌上所有的東西都掃到了地上,動靜大的整個秘書辦公室大氣不敢出一聲。連同著手機和電腦都被狠狠的砸在牆上,迸發出的零件和徹底的響聲迴盪在這一層樓內。
“蕭然,讓季濤來一趟!”吼了一聲,這是他第一次這樣失控,低沉的嗓音含著發洩不出的陰鬱,凜冽的眸子緊著發出嗜血的腥光……
季濤來到頂樓的時候便感覺到了一股西伯利亞狂風,總裁辦公室的地上到處是殘留的電子零件,還有許多檔案資料,他已經好多年沒見過boss發這麼大脾氣了…跨過滿地的物品,季濤走到沈廷佑身邊。
“boss…”大氣不敢喘一下的開口,季濤看著眼底佈滿紅絲的男人,疲憊的坐在座椅上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心底也不是滋味。
沈廷佑沒有抬頭,直接扔了一疊照片給他。“你去查查,這件事從頭到尾都太過巧合,兩個小時後給我答案!”如果這件事是鬱言栩參合在其中搞了鬼,那問題就不止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了。
“是!”季濤拿過照片,還有秘書助理收到訊息的聯絡方,緊皺起眉應道。
整個辦公室瀰漫著濃烈的煙味,煙霧繚繞的空氣中有著後悔和不安。在看到她背影離開的那一刻,他突然有種徹底失去她的感覺。
說沒有懷疑她是假的,是因為他知道她沒有徹底放棄和鬱言栩的感情,說是嫉妒或者不安,甚至有些小心眼的悱惻,都是成為爆發的理由。
他們的開始原本就基於這種方式,在本就不穩定的情況下發生這件事,也是給彼此一個喘息的機會,也讓他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麼…
慕青回到檀宮,家裡的小阿姨正在收拾房間,她打了聲招呼便回到臥室,準備收拾行李。看著衣帽間,沈廷佑的衣服在左邊,她的衣服在右邊,並排放在一起的那種氣味相融,瞬間又讓她哽咽起來。
滿室的溫馨和*,打亂了她的呼吸,融合著淚水鹹鹹的味道。曾經在這裡發生過的一切全部傾巢湧動出來,歡笑的溫馨的那些美好記憶這一刻全部變成了苦澀。忍住內心的情緒,擦了擦眼淚,她將所有衣服扔進行李箱,轉身頭也不回了走出了臥室…
回到湯臣一品,夏晨曦躺在沙發上敷面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