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凌晨兩點,有位沈女士來報案,說被自己的姐夫強了,我們希望何先生能配合調查,立刻來警局一趟。因著何先生是公眾人物我們不想將事情鬧大才選擇電話通知而不是將事情擴大派出警力直接上門。還請何先生配合。”
“沈女士?沈憐伊?”
立刻便抓住了話裡頭的重點,何瑾朔只覺得現在手上青筋直冒,整個人有股火氣,恨不得直接一拳打出去。
“是,就是她。麻煩三十分鐘內趕到警局,謝謝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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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結束通話,何瑾朔只覺得那股火,已經滔天。
昨晚沈憐伊威脅他如果不去H大運動場她便吞下一整瓶安眠藥的話還在耳畔,而今天,警察就找上門了,通知他去警局配合調查。
凌晨兩點報的案,也就是說,他的手機號也是她透露的。
“何瑾朔,還真是強啊!今天結婚,昨晚上還是耐不住寂寞跟沈憐伊搞上了是吧!是不是昨兒個晚上弄得她不滿足,她才不惜下重本連聲譽也不要了去報案了?”
隱忍的聲音驀地響徹在車廂內。
傾玖的一字一句,彷彿都要敲擊在這狹小的空間,敲碎剛剛還狀似幸福的一幕。
何瑾朔剛剛一不小心按了擴音鍵。
裡頭的話,她自然是聽得一字不漏。
今天凌晨兩點,沈憐伊報案,說自己被姐夫強了。
今兒個結婚,昨兒個晚上他居然也沒得閒,去會老情/人去了!
不管是什麼原因導致沈憐伊報案,總之,她既然能以強//奸的罪名來報案,昨晚上何瑾朔對她,必定是一番纏///綿!
想到此,原本剛剛因著他的動作產生紅暈的臉更紅了,只是這一次,卻不是羞,而是怒,甚至是,心裡頭那絲絲縷縷纏繞著的澀。
其實一直以來她都看不穿他的心思。
她不明白,他為何可以一方面對沈憐伊那般憐惜,另一方面又對她傾玖萬般戲謔挑/逗。
有時候,她真的是希望自己根本不明白他的心,可以一再自欺欺人。
可有時候,她也清楚地明白,他心裡的那個人,一直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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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她的話,何瑾朔一怔,才反應過來剛剛自己竟然犯了一個低階錯誤,擴音。
警察的話猶在耳畔,他只覺得心裡頭一股無明業火,越燒越旺。
“不是我。”三個字,斬釘截鐵。
如果說剛反應過來沈憐伊被人強/奸的事情他的第一感覺是擔憂想要衝過去看看她究竟如何了。可當清楚地得知正是她報的案,而強/奸她的人成了他時,他只覺得那股怒火,一點點蔓延。
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今天是她的婚禮,同時也是他的婚禮!
她當真是要毀了這一切嗎?
胡鬧也該有個限度,而不是這麼隨意捏造事實故意破壞婚禮!
瞧著他臉上的神色,傾玖突然便噤聲了。
這種事情,不僅僅關係到一個女人的名節,更關係到是否犯罪。
沈憐伊,謊報?
是因為不甘心?
想到此,剛剛心裡頭那滿滿的澀意突然便好轉起來,她眸色淡然:“我陪你去警局。”
有心不願讓她插手,可沒有新郎的婚禮,她一個人面對的壓力,可想而知。
與其如此,那便暫時來一場沒有新郎新娘的婚禮。
“好,那咱們一起。我保證,今天的婚禮可以照常,不過耽誤一兩個小時,什麼都不會改變。”
這是他的承諾。
手覆在她的手背上,一點點按緊。
傾玖一個使勁,甩開了他:“我只是不想每天睡在枕邊的人帶著其她女人身上的味道,那讓我覺得髒。”
她只想,知道實情。
陌陌在旁邊瞧著這一切,小臉上早已收起了剛剛鬧哄哄時的表情。
小眼睛一眨一眨,卻又淡定地坐正:“是不是那個牛奶姐姐告繼父爹地強/奸她?”
對於“強/奸”兩字,他並不陌生。
小傢伙懂的,遠超常人所能想象。
“臭小子,這種東西你不需要懂。”
語畢,已經開始給Barry撥號。
電話接通,另一頭的人立刻處於緊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