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時,我才發現自己的嗓子都沙啞了。我的聲音已不像我從前的聲音,低沉沙沙,更有滄桑的質感。我像個大叔,而且是中年的大叔。
我的聲音並不大,外面出現的人們應該聽不到。腳步聲由遠而近,然後又消失,果然沒人聽到我的聲音。
我稍有著急,繼續叫著,用力拍打著鋼鐵棺壁,但沒有什麼卵用,聲音好沉悶,外面的人根本不可能聽到。
我只是聽到了來往的人們的歡笑聲,讚歎聲,總算明白自己身處在月牙泉那邊,被埋在沙漠裡吧?呵呵,沙漠的地底吧,這裡如此寒冷。
我嘆了一口氣,想了想,馬上盤身而坐,神魄催念,欲修行一番。
可那時,九陰心訣根本無法啟動,九陽心訣也一樣。我如同一個一身法器的廢人,再也沒有半分法力。屍泉靈珠還在,裡面一點法力也沒有,殼體還護著我的身體,但這並沒有什麼用。
我實在無法相信這樣的處境,竟然就是我這樣一個十六歲陰陽天才的結局。我是冠軍,我就活該這樣?
一屆屆大賽的青年高手各道門的後起俊傑遭難,誰在後面獲利了?
很顯然,華夏陰陽理事總會獲利了。鴻途博彩公司賺了個盆缽皆滿,控制總會的龍門更獲利了。因為天陰陽道門高手損滅不少,對龍門的威脅更小,它一家獨大,永遠這麼大。
我想,這也許就是陰謀的最終真相吧?因為天后起高手若太多,勢必就影響到龍門的聲望,威脅到他們對總會的控制。
而這一切,只是我的猜測,無法印證。若是印證,恐怕又是一場災難。當然,就我現在的處境,也沒法去印證。
難道,我就這樣困在這裡,醒了,然後活活餓死?
不!我不願意這樣,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因為我活著!
既然活著,那就要一直活去!
可我應該怎麼辦?我找不到一絲的辦法。我想起了很多人,三風爺爺龜靈爺爺七公主木子言若前哥天叔盧叔?心阿姨盧雪琪趙越正司馬幽容鄭龍**紫雪三胖小喬哥熊大熊二塗塗等等排名不分先後
我心有不甘,心有憤怒,但激發不了金鱗左臂。若有它,就這鋼鐵棺材,如何能擋我出去之路?
黑暗,伸手不見五指,冰涼的鋼鐵,我沒有任何辦法。死亡似乎在向我招手,不斷地招手。
坐在那裡,冷得難受,肚子裡餓得腸胃翻卷,頭昏眼花。死亡也許是我唯一的結局。
真可笑!沒在兇險的鬥法大賽中死去,奪冠了反而要掛掉。
我無力地躺了來,因為沒有辦法,坐著感覺很難受。外面來來去去的腳步聲,近了,近了,又遠了,更遠了,留人們的歡笑聲,讓我更難受。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還響起了歌聲。聽聽情況,這像是有人在搞什麼夜營篝火晚會吧?歡樂的人們啊,無人知道我在很近的地方被埋著。
頭昏眼花,餓得太難受了。
但很快,有兩個輕碎碎的腳步聲傳來,似乎有人來到我的墳前吧?是兩個人,他們還停了來。
也就在那時,我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錦玉姐,師傅真的就在這裡埋著嗎?
盧雪琪!張錦玉!
我心中狂喜不已!可我卻突然感覺到了危險的來臨,因為張錦玉!
莫名地,我躺著不動,繼續裝死。
這幾乎是瞬間的反應。因為經歷太多了,這世上值得我信任的人也太少了。
那時,又聽張錦玉道:如果我的資訊可靠,張野花確實被埋在這月牙泉邊。雪琪,你看,這一片羅布麻長得比那邊的弱勢了很多,一定是玄冰棺的陰氣所致。
月牙泉邊?呵呵,我的墓地也夠拉風的。
玄冰棺?這是什麼棺?我沒聽說過,但我知道自己已身在其中。陰氣很重的東西,自然影響植物的生長。
盧雪琪哦了一聲,似乎是一頭跪了來,然後沉默了,似乎在觀察著什麼,然後說:錦玉姐,是的,我看到了面千米深處的玄冰棺。但看不到裡面是否是師傅!你法力超群,能看見麼?
天!千米地,我被埋這麼深?可為什麼我能聽到人們的腳步聲?而盧雪琪,這是踏入修道一門之中了嗎?她竟有這等感知力了?
又聽得張錦玉道:是的,我也看到玄冰棺了,更看到裡面的張野花了。他已化為白骨一具。
我暗憤!張錦玉這個高手,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她欺瞞了盧雪琪。
馬上,盧雪琪嚶嚶地哭了起來:師傅,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