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前哥與心嫂確實太情深了,這時候的錦玉哪怕就不是心嫂,也能讓他看成心嫂,當成一種寄託了。
人家錦玉在對面和盧雪琪坐了下來,都感覺到前哥的目光了,臉上微微紅了,更是風情自然,別味兒誘人。別說是其他男人了,就是我這小少年,也忍不住心頭**一番。
可我那前哥啊,他更讓我無地自容了。他一見錦玉的羞態,居然身形顫抖了一回,嘴動了動,兩行淚水就滑落了下來。
好吧,錦玉看得神情微微一變,但還是不好意思面對這樣的前哥,她故意開啟精緻的淺藍手包,掏手機去了。那時盧雪琪已瞪了過來,張口想罵什麼,前哥已低下頭去,雙手捂眼抹淚去了。
前哥輕輕地搖著頭,嘴裡喃喃而語,輕聲得只有我能聽清楚:“是可心……不是可心……是她……是她,不是她……”
盧雪琪見狀倒是沒有發作,狠狠地瞪了我們倆一眼,然後和錦玉說話去了。
我的心裡特別難過,前哥的聲音太枯澀、落寞。痴情的漢子,痴痴癲癲的情啊!可人神相隔的痛苦現實就是如此,目前還能改變麼?
但無恥的規則太弄人了,你特麼帶走了心嫂和小侄女也就罷了吧?可為何還在人間世界再來一個錦玉?對於前哥的折磨和衝擊還不夠多麼?
當下,我對前哥道:“走吧,上個洗手間去。”
前哥這才停止了喃喃之語,站起身來,眼眶紅紅,又多望了錦玉一眼。可誰知人家錦玉不經意又看見他了,臉又紅了。當場,我這老不死的哥哥又受盡的全場無盡的鄙視,他卻神情漠然了,跟我往衛生間那邊走去。
來到衛生間裡,我們並不解決什麼問題,只是在角落裡交換了意見。我開口就是說:“前哥,不要相信表象,那一定不是心嫂。你還要努力修行,為團聚而奮鬥的。”
前哥點了點頭,但卻無奈地輕聲道:“野花,她簡直就是你嫂子。頭髮的數量都跟你嫂子一樣多,我剛才數過。五官、身材、膚質更是複製版的。她是個普通女子,我知道這不可以是可心,但她身上竟又有一絲絲你嫂子的氣息。若不是氣息不夠濃烈,我只能確定她就是可心了。”
我都驚懵了,因為我相信前哥的判斷。他剛才一定是數過錦玉的頭髮了,可真夠細心的。想想兩千來年的困陣歲月,他和心嫂數頭髮打發時間,這也不是不可能的扔引吐圾。。
我不禁問:“這怎麼可能如此雷同呢?”
前哥一臉的憂鬱,搖了搖頭,竟然來了句:“無解。”
我無奈一笑,安慰道:“前哥,不必拘心於此了。心嫂還在神界和念塵等著你呢!走吧,一會兒應該要登機了。”
前哥點點頭,沒說什麼,和我離開了衛生間。不遠處有兩個男子在方便,居然多看了我們兩眼,好像以為我們是角落裡談情說愛的基#友。唉,這世道,真是有意思!
剛剛回到座位上時,登機廣播響了,卻不是我們這一趟的,而是從南洪飛往首都的航班。播音員說:“飛往BJ航班馬上就要起飛了,請陳塵旅客聽到廣播後馬上登機,請陳塵旅客聽到廣播後馬上登機,以免耽誤行程。飛往BJ的航班……”
同時,幾處滾動液晶顯示屏上也顯示了這個旅客的真實名字。陳塵。
陳塵?我只是稍稍一驚,看了前哥一眼,他倒是一臉漠然,但目光還若有若無地投在錦玉的身上。
沒什麼,我只是想起了前哥與心嫂胎中夭折的大兒子程塵來。現在通知的這個旅客名字和他的發音,在南洪方言裡是一樣的而已。
很快,從候機大廳那邊的一間小咖啡廳裡,出一個瘦高高的青年,衣著華麗,頗有風度,提著個精緻的男士小行李箱,匆匆朝登機口那邊而去。顯然,他就是陳塵。
陳塵本是背對我們朝另一處登機口去的,可他似乎是忘記了什麼東西,臨到口子上又返身回咖啡廳去了。這一轉身,把老子驚了慘,指著他就叫道:“前哥,你看!”
前哥一抬頭,頓時身震,猛地就站了起來,朝陳塵望去。沒辦法,陳塵長得實在是太像前哥了,身形比前哥還要高一點點,五官裡那一對大眼睛、鼻子像極了心嫂,那臉形、濃眉、方唇,無一不是前哥的翻版,活脫脫一花樣冷峻男!
我簡直是要凌亂崩潰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啊?怎麼和前哥有關的人都似乎刻意出現了?光看那陳塵的外形,我就只能感覺到那是前哥和心嫂的孩子!
陳塵也看到了前哥,神情怔了一下,但馬上冷峻著臉孔,匆匆進了那邊的咖啡廳。沒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