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它當成孫威在洩憤了,“所以我猜肯定是這個婊/子勾引的孫威。”
李豔下了定論,她一口一個婊/子,想來是恨死了那個小三,依照李豔的性格,要是那小三現在就站在她面前,她一定二話不說,上去就撕裂了她。
小三固然可惡,但偷情這種事,從來都是一個巴掌拍不響,光有女人勾引有什麼用,男人不上鉤還是白搭。女人沒那個力氣強/暴男人。
但楊梅沒把這些話跟李豔說,現在李豔不理智,不適合聽道理。
“我就說吧,孫威這些日子成天往外跑,還不告訴我去哪兒,騙我說出差,肯定是和小三搞在一起!真是個渣,男渣女賤!”
楊梅問李豔:“孫威現在人呢?”
李豔氣呼呼地說:“我哪兒知道啊!我和他吵了一架就出來了,他肯定也跑了。一年到頭他也沒在家裡呆幾天。肯定是去找那個婊/子了……”
說到這裡,李豔又覺得難受起來,剛剛才乾澀的眼眶,很快又泛起嘲意,沒過一會兒,她開始嗚嗚嗚地哭起來。
楊梅抽了紙巾替她擦眼淚,安慰她說:“你先別哭了,你哭了對自己一點好處都沒有,小心眼睛腫了。你先把面吃了,把肚子填飽。然後我們一起想辦法。”
李豔聽了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拾起筷子,把那塊戳的渾身瘡口的牛肉送到嘴裡,大口大口嚼著。
晚上李豔就在楊梅家睡了,兩個人抱在一起,躺在被窩裡,李豔睡不著,楊梅就陪她講話。
李豔是真被孫威傷害了,平日裡這麼堅強的女人,一晚上不知道掉了多少眼淚。楊梅心疼,就叫李豔明天請假,別去上班了,她也不去學車,李豔需要好好冷靜,楊梅就陪著她一起。
快睡著的時候,李豔迷迷糊糊地說:“男人真不是東西,這世上最傷女人心的就是男人這種東西……幸好,幸好我還有你,楊梅,以後我們相依為命吧……”
楊梅笑了一下,輕聲說:“好啊,我會一直陪著你的。不過你也別一竿子打死所有男人,我以後還是要嫁人的。”
李豔眼皮子都睜不開了,嘴巴還一張一合:“別呀,你嫁給誰啊,乾脆嫁給我吧。男人沒一個好的,你知道的,宋強……”
李豔說話的聲音越發的低,到最後,一句話沒說完,她就睡著了。
楊梅從床上爬起來,赤著腳走到窗臺旁,她心煩意亂,很想喝酒,很想抽菸。可她不會抽菸,家裡也沒有存酒。
她只能乾巴巴地站著,看著樓下藏在綠化帶中的冷冷的路燈。
那麼冰冷的光,卻吸引了那麼痴情的蛾,白蛾撲騰著翅膀,一下一下地撞上燈罩,燈不滅,蛾不歇。
清晨,楊梅是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的。她一看時間,才5點不到。
號碼是陌生的,楊梅從被窩裡爬起來的時候,腦子還有點糊塗,直到江水的聲音透過手機清晰地傳過來,她才清醒了幾分。
“我已經在樓下了,你快下來。”
楊梅把這句話消化了一下,才驀然想起江水是來接她去駕校的。她連長褲都沒來得及穿,直接套著吊帶背心就跑到客廳,從窗戶上看下去。
樓下空空如也,儘管天還沒完全亮,但架不住楊梅視力好,她能看見樓下躺在車底下露出一小截的貓尾巴,但就是看不見江水的車。
更何況他的車很扎眼——那麼破舊的一輛紅色教練車。
楊梅拾起手機,重新放在耳邊,說:“我沒看見你,你在哪兒?”
江水坐在車裡打電話,後座的林陽和張西西靠在一起吃一個雞蛋餅,他從後視鏡裡看了這對小情侶一眼,不疾不徐地移開目光,側頭看著車窗外,寬闊的馬路,幾乎沒什麼車。
“我在送你回家的那個路口,你走出來吧。”
楊梅聽了頷首,從窗戶邊走開,在客廳裡一步一步慢慢地繞圈:“我今天不去了。”
江水停頓一秒,說:“為什麼?”
楊梅:“家裡有事,走不開。”
江水哦了一聲,下意識地望向楊梅所在的那個小區。
今天有霧,江水停在小區的馬路對面,對面的房子被厚而沉的霧遮蓋,他只能依稀看見房子的輪廓。
清風不知從哪個方向來,穿過那片霧氣,穿越馬路,帶著一團白濛濛衝了過來,飄到江水的眼眶裡,衝撞進他的大腦。
他的聲音比那霧還要沉:“楊梅,你要請假的話,就不能提前說一聲?”
楊梅捏緊手機,說:“對不起,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