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話題,在樹蔭下伸了個懶腰,眼睛在場地內四處搜尋,問:“你車呢?你車在哪,吃完飯了,咱們差不多可以開始了吧。”
楊梅上江水車的時候,林陽還在吃飯,張西西也還沒到,楊梅心情忽然不錯,江水不情不願地坐進來,楊梅嘴巴很甜地喊他一聲“江教練”。
江水沒應,楊梅就朝他伸手:“鑰匙呢。”
江水看她:“我不想帶你。”
楊梅慵懶地抬了抬眼皮,反問他:“江教練,你到底是不想帶我,還是不敢帶我?”
江水撇開頭:“錢你可以拿走,你換人吧,換誰都行。”
楊梅不搭理他,傾身過去摸他大腿。
江水僵了一下,制止她的手:“你幹嘛?”
楊梅說:“拿鑰匙啊。”
江水捏著她的手用了力,她一定疼,但她神態自若,甚至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等江水鬆開手,楊梅白而細的手腕上浮現一圈紅痕。
江水開啟車前抽屜,取出鑰匙,遞給她。
楊梅接住,說:“原來沒藏在口袋裡啊。”
她發動車,腳踩離合,掛上一檔,然後轉頭問江水:“江教練,你說我們從哪個專案練起啊。”
☆、循循善誘的女人
江水錶情淡淡,眼神很平,好久沒有出聲。
楊梅也不心急,就那麼等著。
他看著車窗外,她就看著他。
時間很充裕,漫長的一個午後,夏日炎炎,夏風陣陣,夏蟬鳴鳴。楊梅覺得很愜意,學不學車無所謂,她寧願把時間花費在江水身上。
江水能感受到腦後那道灼熱的視線,可他偏偏不回頭。他在沉思,在掙扎,在說服自己妥協。
車內太/安靜了,江水腦子很亂,這是他和楊梅的拉鋸戰,他們就像是在拔河,他在繩子的這端,而她在那端。
繩子中央繫著紅色的布條,在他們勢均力敵的僵持下,不停地顫動著,顫動著,就像他砰砰跳動的心。
他開始覺得慌了,紅布條漸漸往另一端移動,楊梅依舊很有耐心,她只是在那裡坐著,看著,一動也沒有動。
這時,楊梅的頭頂忽然暗下一片,她還沒回頭,就聽見林陽的聲音傳過來:“楊梅,水哥。”
林陽一手搭在車頂,身體矮下來,眼睛往車裡瞟,他看了看楊梅,又看了看江水,最後又看著楊梅,說:“楊梅,你怎麼在我們車上?”
楊梅說:“我跟著水哥學車。”
林陽瞪了下眼睛,有點吃驚:“你不是跟姓胡的學的麼?”
楊梅:“我臨時換了。”
林陽哦了一聲,點點頭:“換了好,我早就和你說過了,那姓胡的不好。”
林陽從車前走到車後,開啟車門坐了進來,繼續說:“幸好你換了教練,姓胡的就是個色鬼。”
楊梅問:“你怎麼知道的?”
林陽:“以前我看見過,一女學員被他下了毒手。”
頓了頓,他問楊梅:“你跟他學了兩天,沒看出來麼?”
楊梅將視線投向身旁的男人,說:“嗯,他還沒來得及對我下手。”
林陽舒出一口氣,大喇喇地躺靠在椅背上,說:“你換教練是正確的決定,跟著水哥挺好的。”
楊梅有意無意瞥了江水兩眼,點頭說:“嗯,是挺好的。”
林陽直起身,頭鑽到駕駛座和副駕駛座之間,還想繼續嘮嗑,就被江水打斷:“別聊了,練車吧。”
林陽又坐回去。
楊梅彎了彎唇,問江水:“我們從哪個開始?”
“直角轉彎。”
楊梅按照場地內的順序,把所有專案都走了一遍,輪到林陽,楊梅被換到車後座去。
她靠在椅背上,眼睛跟粘了膠水似的,黏在前面人的後腦勺上。
江水沒往後看,也沒指導林陽,只是坐著,也不說話。他餘光裡有面鏡子,鏡子的角度剛好能看見後座的人,他知道楊梅一直盯著他看,可他不給她一點反應。
楊梅終於移開視線,側頭眯了眯眼。刺目的光從車窗射進來,打在楊梅的臉上,她半邊臉都快熱得燒起來了。
“為什麼不開冷氣?”楊梅問。她不能把車窗搖上去,那樣會很悶。她只能挪屁股,往座位中間坐了點。
江水沒回答,林陽就介面:“空調壞了。”
“壞了?”楊梅下意識往車載空調看了一眼。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