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詹湛嘴裡。
兩人其實還都挺尷尬的,不過肚子的飢餓戰勝了一切,詹湛咂著小嘴,抱著奶瓶,吃得哼哧哼哧的。
一瓶子奶喂完,魏衍抬頭叫了一句夏谷。
“該換紙尿褲了。”
這麼小的孩子,換上紙尿褲,密不透風的,並不是多好。但是,眼下也沒有什麼純棉的破布給詹湛用。
魏衍這幾天沒有白跟夏煜,這動作熟練的,讓夏谷都覺得好笑。
收拾完了這些,老和尚看了看時間,與魏衍他們坐了一會兒後,又給嬰兒餵了一次奶。然後,夏谷和老和尚去收拾著做飯了。
魏衍坐在那裡衝奶粉,繼續喂,這時,傳來了嬰兒哼唧哼唧的聲音。並沒有哭,但是卻在盡力用著最大的聲音弄出最大的動靜。
這個動靜很快吸引了魏衍,低頭嚴肅地看著床上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嬰兒。嬰兒啃著個拳頭,努力賣萌。然而,他的萌讓閻王只是表情嚴肅地吐出兩個字。
“拉了?”
詹湛:“……”
將小嬰兒抱起來,魏衍把紙尿褲解開。小嬰兒的粑粑不臭,很稀,軟綿綿的。將髒的紙尿褲卷好了扔到一邊,魏衍將嬰兒屁股擦乾淨,重新換上一個。換完以後,將奶瓶拿來,接著給詹湛餵奶。
本來站在門口叫魏衍過去幫忙的夏谷,目瞪口呆地看著面前的一切,等魏衍抬起頭,目光慈愛地看著他時。夏谷一個轉身,什麼都沒說的走了。
夭壽了。
很快,吃過午飯後,魏衍幫著老和尚將南瓜架子重新穩固。然後又幫著收拾了一會兒,就去後面的山泉內洗澡了。
閻王現在的體溫已經恢復如常,夏谷倒不如他熱了。現在魏衍喜歡磨蹭著涼快,然而越磨蹭往往是越熱的,最後就是各種這樣那樣。
到了泉水旁,夏谷伸手探了探水溫。好在今天炎熱得像夏季,進去也不會太冷。熱出的汗都快將夏谷整垮了,沒有猶豫,脫掉衣服就跳了進去。
身後,魏衍尾隨著他也脫掉衣服跳了進去。
清涼的泉水很快將整個身體覆蓋,炎熱瞬間驅散,兩人皆是滿意地舒了一口氣。
夏谷還在洗著身上,後面一隻手就不老實地探到了他的腰上。夏谷知道魏衍馬上發情,觀察四周後,握住他的手,任憑他去了。
這一番*過後,夏谷腰疼得不要要的,魏衍沒讓他自己走。揹著到了門口後,跟老和尚道了聲別,然後揹著夏谷下了山。
下山時,魏衍儘量保持自己身體平衡,減少顛簸。儘管如此,夏谷還是呲牙咧嘴的。腰上還是酥軟的,夏谷抱著前面的男人,咬了一口他的耳朵。
魏衍輕笑一聲,任憑他鬧著。夏谷自從恢復記憶後,性格也比以前放肆了。不過,他喜歡他的放肆。
“你說詹湛這長大了,再去找許浠,許浠還認不認得他?”夏谷問。
這個問題問出來,閻王先是沉默一下,然後說:“不過是換了張臉而已。我們兩個記憶都沒了,最後不也還是在一起了。”
說到這裡,夏谷心裡甜了一下,哎喲一聲,抱著魏衍的臉蛋吧唧啃了一口。
“媳婦兒你真棒。”
魏衍認同了這個誇讚,笑著下了山。
不知不覺一個月過去,魏衍將照顧嬰兒的方法教給了老和尚。老和尚雖然照顧的有些糙,好歹這一個月是過去了。
今晚是一月之期,老和尚並未睡覺,而是坐在床上,看著軟毯中的嬰兒。
嬰兒自己彷彿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窗外的月光順著窗戶悄悄爬進來,打在他的臉上。嬰兒臉上很平靜,但是體內卻開始躁動起來。
這是一個非常難熬的過程。
細皮嫩肉的小嬰兒,將要承受他第一次最難受的經歷。身體在飛速的增長,骨頭和皮肉重新剔除開來,每一根神經都被拉扯到最大,疼痛像是空氣一樣,附著在他身上的每一個細胞。
渾身的藍光像是炸裂開的星雲一樣,閃爍著難以掩蓋的光芒。小嬰兒渾身震顫,然而始終要緊沒有牙齒的牙齦,抑制著自己滿身的疼痛,渾身的面板都成了紫紅色。
這是一個難眠的夜晚。
老和尚眼睜睜地看著詹湛就這樣疼了一夜,每一寸肉都要從骨頭上剝離開來,然後骨頭像是被拉伸著一樣的生長,生長過後,皮肉也尾隨著生長,再然後,重新附著在骨頭上。
等第二天,天空泛了魚肚白,這種疼痛才消失。
嬰兒已經長成了一歲的小孩模樣,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