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聽到偶像問話,簡直快要窒息了,吼著一樣回答:“對呀對呀,許浠你快進來,來我家做客!”
太陽穴突突的疼,耳膜都快要炸裂了。許浠穩定心神,保持鎮定,笑眯眯地說:“不用了,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說完,優雅地轉身,按了電梯。身後的女人還在嘰嘰喳喳,拉著許浠問這問那,許浠保持著涵養,各種笑眯眯地回話,等電梯一上來,許浠進去。友好地衝著外面的女人笑著,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剎那,許浠一下罵出聲來。
一肚子的火氣沒地方發,許浠出了電梯,掏出手機按了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電話號碼。
“喂。”溫柔的聲音響起,扎得許浠耳朵疼。
“你現在住哪兒!”許浠吼道。
電話那頭沉默一聲,詹湛說:“有事麼?”
“我欠你二十塊錢!要還你錢!”許浠大聲說道。
“你喝多了吧?”詹湛問,“我們沒見過面,怎麼會有二十塊錢。”
一句話,如同涼水一般從頭頂兜頭澆下。許浠一下冷靜了。
“你身邊是不是有個小男孩。”許浠問,“我昨天是不是去你家了。”
然而,許浠的兩個問句都沒有得到回答。電話那端,詹湛沉默一會兒,直接掛掉了電話。
許浠的肺都快要氣炸了!
重新撥回去,電話已經關機,許浠蹲在地上,眼睛酸澀,心裡更是梗得難受。難道,昨天晚上真的是一場夢麼?
詹湛放下手機,看著甜筒一個一個將硬幣裝入存錢罐,臉上蒙了一層悲傷的陰影。
在去雲延廟前,夏谷給老和尚打了電話。昨天崔鈺跟他說了很多,但是沒有提到老和尚。不過,如果他這十五年的人生都是按照計劃走的話,應該有老和尚的一席之地。
老和尚聽夏谷要到,笑眯眯地應了,多燜了兩碗米飯。夏谷去的時候,剛趕上開飯。見到夏谷,老和尚先埋怨了一通,說夏谷這次來耽誤他下去跳廣場舞了。夏谷嘿嘿笑著道歉,將手上的紅提遞過去,老和尚笑眯眯的不說話了。
在飯桌上,談了些工作的事。當提到讓於漢來雲延廟時,老和尚明顯頓了一下,問:“你說於漢?”
夏谷問:“你記得?”
“嗯。”老和尚說:“有些印象。他和陳震的妻子,曾經有過一段。後來,陳震妻子喜歡陳震那樣的大叔,就把他甩了。”
嘚吧嘚吧地聊著八卦,夏谷心道,怪不得於漢在提起陳震的時候,那麼不對勁呢。想來雲延廟拍戲,多少有些懷念在裡面吧。
這樣的愛情,記了半輩子,味道最為醇香。夏谷想起閻王,眼睛瞟了老和尚一眼,問道:“方丈,你認不認識閻王?”
“閻王?”老和尚似是沒聽懂,重複了一句:“我認識閻王?”
“哎,沒事沒事。”夏谷笑著打趣,說:“我剛才逗你玩兒。”
老和尚嘮叨了兩句,夏谷起身去洗碗,望著夏谷的背影,老和尚的唇角再次勾起。
兩日不見閻王,夏谷心中有些忐忑,手上的鐘晃了晃,鍾馗瞬間出現。小男孩兩天不見,依舊是天藍色的運動服,雙手插、進褲兜,面癱著臉,死魚眼盯著他。夏谷笑眯眯地說:“大人回來了嗎?”
鍾馗搖了搖頭,說:“現在沒有,但是今晚會回。”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趕緊讓鍾馗將他的魂魄扯出來,尾隨著鍾馗去了地府。
夏谷一臉期待又高興的樣子,讓鍾馗想起了那天閻王的樣子,這樣的表情總能讓人情不自禁地也高興些。加快腳步,夏谷很快被拎到了地府。
夏谷跟崔鈺打招呼,崔鈺嗯嗯應著,說:“大人還沒回來,你先去等著吧。”
應了一聲,夏谷進了小門,輕車熟路的去了閻王大人的寢宮。聽到開門聲,小花扭過頭,一看是夏谷,蹭得跑到了夏谷的懷裡。
抱著小花團了團,夏谷笑眯眯地問:“吃沒吃?”
小花兩天不見主人,都是黑白無常過來喂的,好歹吃了些。現在肚子餓著呢,但是好面不想去大殿找黑白無常他們,聽夏谷說完,聽懂了一樣的猛點頭。
鬍子擦在夏谷的手指上,癢癢的,夏谷笑眯眯的,去給小花找了吃的。小花吃飽後,精神勁十足,在夏谷的手上來回滾著。
陪著小花玩兒了一會兒,心裡焦急著呢。夏谷想想馬上就要表白了,兩人又是情投意合。要是倆人都表白的話,知道心意的閻王,是不是會跟他這樣這樣那樣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