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夏谷這麼擔心閻王,白無常神色稍緩,笑了笑說:“正常社交。三天後回來,到時候我會來接你。”
想到剛才的那一絲寒氣,白無常逡巡了一下四周。醫院孤魂野鬼滿地跑,應該是自己太敏感。沒有多說,白無常將夏谷弄進身體後就走了。
習武的夏谷,睡眠向來淺,任何風吹草動他都能快速清醒。而夏煜這一晚睡得格外踏實,連個身都沒翻。
這兩天,上午武替戲份結束,夏谷就跟著許浠去《情話》劇組,待在化妝室裡和許浠對戲。經過兩天悉心教導,夏谷演技有了長足進步。
雖然如此,夏谷卻被悶得性子燥得很。
與許浠對戲也是心不在焉,等許浠快要發火的時候,夏谷衝他道歉,然後出了門。
外面陰天,根本不見太陽,空氣悶熱的像個蒸籠。夏谷蹲著看了一會兒拍戲,李琳指導的井井有條,非常完美。看了一會兒,夏谷又悶得心慌,出了劇組的大門。
剛一出門,一個熟悉的身影閃過。夏谷心下一跳,不由自主地追上去,脫口而出叫了一聲:“大人!”
那人回頭,臉色詫異地看著夏谷。夏谷一看長相,尷尬又窘迫地說:“不好意思,認錯人了。”
等人走後,夏谷蹲在樹下,悶熱讓夏谷有些理不清自己的心思。兩天不見面,確實挺想閻王的。
不知在老君那裡,餵了他什麼仙丹,讓他在那待三天。
這份小心思想出來,夏谷就嚇了一跳。趕緊拍拍臉讓自己清醒過來,夏谷既心慌又莫名其妙。
自己沒事兒想個大男人幹什麼?又不是喜歡閻王,怎麼才兩天不見就這個樣子?
蹲在樹下坐了一會兒,夏谷心中止不住地想著閻王在老君那做什麼做什麼。想也想不出什麼,不想又覺得心慌煩悶,夏谷覺得自己還真是病了。
好不容易捱到許浠戲份結束,今晚要去許浠家吃飯,夏谷打電話給二嬸說了情況,然後上了許浠的車。
夏谷出去後就再也沒有回去,許浠拍完一幕戲後,出去找過夏谷。許浠與夏谷不同,他曾經也轟轟烈烈的戀愛過。一看夏谷那張臉,就知道得了相思病,而且病得不輕。心裡不怎麼舒服,瞥了他一眼後回了化妝室就沒有再找他。
車上,許浠與夏谷兩人皆不說話,氣氛詭異得可怕。等到了許浠家,夏谷回頭來叫許浠的時候,才察覺到不對勁。
夏谷好像是要拉他下去,許浠瞥了夏谷一眼,側身從車上走了下去。
莫名其妙地摸了摸鼻子,夏谷也不知道怎麼就得罪他了。
戲份結束的早,兩人回來時才不過下午六點,許母還在廚房準備著,許嘉在夏谷進來後就爬了夏谷身上,嘴巴里喋喋不休地說著奶奶在廚房裡做什麼好吃。
累了一天,許浠先上樓去洗澡了。陪著許嘉玩兒一會兒,心裡還想著許母。讓許嘉在客廳先自己玩兒,他去廚房幫許母做飯。
說是幫忙,夏谷純粹是添亂。許母見夏谷進來,也不好意思拒絕夏谷好意,給他繫好圍裙,讓他在一邊看著。
趁著這個時間,夏谷研究了一下許浠家的廚房。客廳的裝潢是民國風範,廚房可是實打實的現代風格,簡約又大氣。
夏谷進來後,先看了一眼許母的脖子。脖子後,隱隱還能看到一個“一”字,但是已經接近看不見。
也就是說,在這個“一”徹底消失的時候,就是許母發生意外的時候。
警惕起來的夏谷,檢視四周。刀具整齊,沒有懸掛物,根本沒有可以致命的東西。
正在夏谷想著什麼東西致命時,“滋啦”得油炸聲響起,許母說了一句:“上次看你吃香酥裡脊吃得比較多,是不是伯母做的好吃?”
滋啦啦的油炸聲敲擊著夏谷的神經,猛然警覺,夏谷盯著許母的脖子。脖子裡的“一”在慢慢消失。
等那個“一”字徹底消失不見,夏谷將油鍋前的許母猛得一拉。沒等許母反應過來,已經被夏谷扯出了廚房。
“哎,怎麼了?”許母疑惑地問道,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
話剛問完,只聽“砰”得一聲,裡面油鍋倒地。夏谷衝出去,拿了個滅火器,開啟門走了進去。
油鍋砸在地板上,吱吱得火聲撩撥著,火苗二十多厘米高,完全不是正常起火。喉頭一動,夏谷拎出滅火器,對著火花噴射。
然而,不是正常起火的火花顯然沒有那麼好滅。夏谷完全是徒勞無功地在那做著,剛剛的鍋臺前,隱隱約約出現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