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下這家業,到如今了,不報我的恩,反和我充起主子來了。不和我說別的還可,若再說別的,咱們紅刀子進去白刀子出來!‘鳳姐在車上說與賈蓉道:“以後還不早打發了這個沒王法的東西!留在這裡豈不是禍害?倘或親友zhidao了,豈不笑話咱們這樣的人家,連個王法規矩都沒有。”賈蓉答應‘是‘。
眾小廝見他太撒野了,只得上來幾個,揪翻捆倒,拖往馬圈裡去。焦大越發連賈珍都說出來,亂嚷亂叫說:“我要往祠堂裡哭太爺去。那裡承望到如今生下這些畜牲來!每ri家偷狗戲雞,爬灰的爬灰,養小叔子的養小叔子,我什麼不zhidao?咱們‘胳膊折了往袖子裡藏‘!‘眾小廝聽他說出這些沒天ri的話來,唬的魂飛魄散,也不顧別的了,便把他捆起來,用土和馬糞滿滿的填了他一嘴。
鳳姐和賈蓉等也遙遙的聞得,便都裝作沒聽見。寶玉在車上見這般醉鬧,倒也有趣,因問鳳姐道:“姐姐,你聽他說‘爬灰的爬灰‘,什麼是‘爬灰‘?‘鳳姐聽了,連忙立眉嗔目斷喝道:“少胡說!那是醉漢嘴裡混吣,你是什麼樣的人,不說沒聽見,還倒細問!等我回去回了太太,仔細捶你不捶你!‘唬的寶玉忙央告道:“好姐姐,我再不敢了。”鳳姐道:“這才是呢。等到了家,咱們回了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