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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逸,明天起程去慕容山莊接你慕容伯伯的女兒綵衣,務必要把人安全的帶回來,這也算是你的第一次任務吧!”皇甫頔鄭重其事地將大兒子皇甫俊逸叫到自己的書房,一臉的嚴肅眼中帶著對兒子的深切期望。
“綵衣妹妹?爹,為何綵衣妹妹會突然造訪呢?往常不是隨同慕容伯伯一起的嗎?怎麼……”俊逸顯的有些疑惑,對父親變現出來的不是一般的尊敬。
“你慕容伯伯信上也沒有明說,想是有什麼難處,你去了就知道了,待問你慕容伯伯好,一路上一定要保護好綵衣……你收拾收拾上路吧!”
常年的天下第一樓的樓主也不是那麼好當的,皇甫頔長年累月過的都是刀口上討生活的人,臉上根本就看不出來心裡在想些什麼,情感也不能過多的顯露出來,就連自己的兒子,自己都要做到喜怒不形於色,雖然長年來,兒子對自己恭敬有加,但心裡明白,這十幾歲的兒子對自己心裡還是牴觸的。
俊逸看著父親那張冰冷的臉又沉在了書桌裡,眼裡的光芒漸漸地退去,看起來受傷極了,緩緩的準備退出去,就在自己剛要踏出門檻的那一瞬間,忽聽得皇甫頔那蒼勁有力的聲音,“路上小心點,早去早回!”短短的一句話,卻如一股暖流淌進了俊逸的心中,溫涼的淚模糊了自己的視線,嘴角微微的上揚,輕鬆的跨出門去。
看著兒子在門前身子不經意的一怔,皇甫頔的心裡真是說不出的滋味,自己何嘗不想隱退江湖做一個平凡的父親,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高處不勝寒,要收手談何容易,要是解散了天下第一樓,那天下第一樓的可憐人怎麼辦,那可都是身懷絕技卻又遭到社會唾棄的人,如果沒有了天下第一樓,那他們該何去何從,可是樹大招風,現在的天下第一樓儼然是一個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門派,樹敵之多更是難以想象,唯有自己做到冷酷無情,才能使家人得到最大限度的安全,只是自己的苦,兒子們能明白嗎?尤其是俊逸可以解開母親死去的心結嗎,可以原諒我嗎?
“哎……俊逸,你什麼時候才能理解我呢?還有云逸,不知你在玉坤派過得好嗎?身體有沒有好轉……應該會好吧,留在玉坤派,起碼不用擔心江湖仇殺……這一切什麼時候才會是個頭啊……哎……”皇甫頔伏在書案上,往事一幕幕的湧上心頭,心頭的壓力壓得自己就快要窒息般的難受,眉頭緊鎖,閉目沉思。
俊逸走在路上,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在聽見父親關愛自己的話語時,還會覺得心頭熱乎乎的。
“他不是個冷血的人嗎?怎麼今日……哼……”俊逸搖了搖頭,自嘲的笑了笑,心裡不停的在告誡自己,“我對他只是尊敬,只是尊敬……”想起母親還有那個從小體弱的弟弟,俊逸的心便久久不能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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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綵衣……你真的決定了嗎?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慕容德看著這些日子來並不怎麼開心的女兒,這和平常的綵衣反差太大了。
“爹……女兒決定了,讓爹操心了,以後女兒不在的時候還望爹孃保重身體……”綵衣表現的很平靜,看起來那樣的大方,讓人說不出來的放心。
“你皇甫伯伯寫信來了,俊逸那小子已經啟程接你,估計後天就到……你……”慕容德一臉的不捨,輕輕的別過臉去。
“爹……”綵衣輕喚一聲,充滿歉意的看著父親,想想這十二年來自己從來沒有為父母做些什麼,還讓父母操碎了心,不禁紅了眼眶。
“咳咳……綵衣,去和靈兒道個別吧,該面對的總是該面對的,逃避永遠都不能解決問題……靈兒不是那麼較真的孩子!”
“爹,我知道,就是因為我知道靈兒她太過於善良,不會怪罪於我,所以我才不敢面對靈兒,我對不起她……”綵衣還稚嫩的聲音裡,充滿著深深的歉疚和自責。
“爹還是那句話,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慕容德無奈的搖著頭,看來綵衣的心結還是要由靈兒來解開了。
月亮早早的就爬上了那漆黑的夜空,靈兒依舊目不轉睛的盯著對面的房間,儘管對面的房間還是黑漆漆的一片,但靈兒感覺得到姐姐的氣息,姐姐一定就在房間裡,靈兒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小心翼翼的邁著步子,朝著姐姐的房間走過去,不知道現在的姐姐是不是還向原來一般的討厭著自己。
“姐姐……我是靈兒……你睡了嗎?”靈兒小心翼翼的問著生怕又會像原來一樣,遭到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