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對面的楊晝俞過了好一會兒才緩了過來,毫無表情的臉上雖然還有些猙獰但是比之前好多了。楊晝俞細細的觀察著坐在僵直的作者的林莫言旁邊氣質溫和的吳羲,隨後鬆了口氣。看到林莫言一直 緊盯著的視線,楊晝俞十分溫柔的笑了笑,然後側躺下閉起了眼睛——實際上是微眯著觀察著吳羲。
看著楊晝俞一副好自為之的樣子,林莫言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哎喲我去,是誰把你救離變態的魔掌之中的啊?【整句話感覺都有點怪怪的樣子】現在竟然忘恩負義,知恩不報,恩將仇報,有仇不報【貌似摻進去了一個奇怪的詞語】你怎麼這樣啊你!下次再也不要救你了啊混蛋!
“當——”鐘聲在這寂靜的夜裡格外大,緊張的林莫言被突入起來的鐘聲驚得一哆嗦,反射性的向旁邊的歐式的靠著牆的大鐘看去,頭向右邊側過,第一眼便看到了吳羲深情的看著他的臉,林莫言心裡暗暗心驚,表面面無表情的越過吳羲的臉看向牆邊的大鐘,只見刻著花紋的是時針和分針正準確的一齊指著5的位置。
鐘聲還在不停的敲著,猛的,林莫言的心中突然出現了一股不安的感覺,林莫言將放在鐘上的視線收回,只見吳羲同樣皺著眉頭。
最後一聲鐘聲響起然後慢慢消散在空曠的大廳中。
“嘩啦”突然傳來幾聲鎖鏈聲,林莫言還沒反應過來便覺得手腕和腳腕似乎被一個冰冷的東西鎖住了,隨後景色迅速的後退,沙發,樓梯,走廊,小客廳,棺材。
林莫言感覺到從指尖開始,就像整個身體都埋入石膏中一樣慢慢的僵硬,然後蔓延開來,最後,地上的棺材動了動,然後迅速的飛到半空中蓋在棺材上面…
一樓大廳…
躺在沙發上的楊晝俞目睹了整個過程,他清楚的看到了林莫言和吳羲在鐘聲結束後,腳上和手腕上突然浮現出了一個十分粗的鎖鏈,而鎖鏈的另一端一直通往二樓,不用看,楊晝俞也知道鎖鏈的另一端就是兩個人躺在棺材中的屍體。
“好吧,我忘了告訴他了”楊晝俞慢慢從沙發上爬了起來,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
楊晝俞的話語剛落,只見旁邊的大理石地上,一抹陽光透過碧綠的玻璃打在上面。
楊晝俞慢慢的站起來,然後眼前一黑差點倒回沙發,撐著沙發的靠背,楊晝俞皺著眉頭甩甩頭讓腦子清醒。隨後揉揉眼睛打著哈欠慢慢向樓上走去…
二樓小客廳…
楊晝俞慢慢走了進去,此時房間裡有些昏黑,初升的金燦燦的陽光被厚厚的窗簾遮住,而此時放在中心的兩個棺材,黑的那面棺材緊緊的蓋著,而旁邊白色的棺材則開啟了一個小口。
楊晝俞打著哈欠走到了白色的棺材旁邊,此時裡面的屍體不復往常安詳的樣子,頭微微歪向一邊,兩隻手也無力的放在身體兩邊,而左邊的鎖骨邊的解剖後縫上的線有一半也鬆開來,而右邊的額頭上竟然出現了一個一道差不多2cm的的沒有流血和結疤的小傷口,而傷口周圍則有一圈淡淡的粉紅。
楊晝俞看了良久,然後微嘆了一口氣,“又有的忙了。”
說完,楊晝俞移開棺材的木蓋,將裡面的屍體小心翼翼的抱出來,向旁邊的自己的房間走去。
將宛如睡著般現在看起來有些狼狽林莫言的屍體【總覺得好奇怪】放到墨綠色的床單上。楊晝俞擦了擦額上冒出來的細汗,喘了口氣,走進放著棺材的小客廳裡拿起化妝品和棉線,剪刀,鑷子等回到房間。
仔細的將膚臘一點一點的塗進額頭的小傷口上,然後用遮瑕膏一層一層的蓋在有些慘白的膚臘上,最後在細細的摸上一層粉底。楊晝俞仔細的看了看,已經幾乎看不出額頭的傷口了,放下化妝品。楊晝俞輕輕的將林莫言的屍體擁在懷裡,然後將染上紅色的細線慢慢拆開,隨後將線穿過長針打上結,用鑷子重新開始縫。
正當楊晝俞快要縫完了的時候,突然眼尖的瞟到了一抹綠色。
“這是什麼?”楊晝俞喃喃著湊近看,卻只能看出是一個混合著綠色和白色的物體。此時楊晝俞還差大約一個食指長的縫隙就差不多已經縫好了。
楊晝俞盯著縫隙中透露出來的陷入血肉的那個混合著綠色和白色的物體,皺皺眉放下鑷子,抓起一旁的醫用手套,慢慢從那個只有食指長的縫隙中伸了進去。所幸那個物體並不是深入進血肉中,楊晝俞抓住那個物體的一端,是一個長條形的微微彎曲的東西,楊晝俞有些使勁的扯了出來。
“這是”楊晝俞有些呆愣的看著那個微微彎曲的物體,只見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