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年輕人敢囂張跋扈,目中無人,做出強盜的勾當,那麼就要承擔其中的後果。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難道還能像小孩子打架一樣,才隔了幾分鐘就不計前嫌,重新歡快愉悅的在一起玩耍了麼?
如果誰還有這樣的想法,那麼只能說明他還像小孩子一樣天真,但是對於成年人來說,所謂的天真往往就是愚蠢的代名詞。
所以對於年輕人的哭求,方元彷彿什麼也沒有看到,繼續喝他的茶,眼睛微閉,慢慢地品味,十分的悠閒自在。
總而言之,不管是蒯振興,還是方元,都是受搭不理的樣子。艾士奇看到了這個情形,立即當機立斷,厲聲道:“來人啊,把他給我拖出去,立刻解除一切職務。從今天開始,我不希望在公司看到他……”
年輕人一聽,頓時悽慘叫道:“艾總,不要啊。”
艾士奇面無表情,直接一揮手,立即有幾個大漢冒出來,然後一隻只大手就好像鐵箍,牢牢把還在掙扎的年輕人扣鎖起來,輕而易舉把他架出去了。
這期間肯定是餘聲盪漾,各種哀求迴響。但是卻沒人理會,直到一切不和諧的聲息徹底消失,艾士奇才歉意道:“蒯師傅,怪我啊,疏忽了公司職員的管理教育……”
這話聽聽就可以了,也未必能夠當真。要說艾士奇真的一點也不知道年輕人仗著他的勢狐假虎威,那是對大家智商的汙辱。
但是看在情人的面子上,艾士奇對於這樣的事情,肯定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現在卻辣手無情,大義滅親,也充分說明他對蒯家幫的重視。
當然了,哪怕艾士奇以後又給年輕人安排了另外的工作,但是畢竟打也打了,罵了罵了,面子給了,禮數也足了,蒯振興也不好再漠然置之,好歹也有了回應:“艾總,我這糟老頭子也不是心胸狹窄的人,如果他只是得罪了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能一笑而過。”
“問題在於,他得罪了方大師,這我可不能原諒。”蒯振興肅然道:“方大師是我們蒯家的恩人,別人可以怠慢我,但是不能得罪了他。”
“再說了,你的那個‘小舅子’,做事也不地道。方大師明明已經退讓了,他卻偏偏得寸進尺,打算明搶強奪,這和強盜土匪有什麼區別?”
蒯振興哼聲道:“艾總,常言道上樑不正下樑歪,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我就該考慮一下我們合作的事宜了。你應該知道,我這人比較傳統,不喜歡和強權人物打交道。”
“蒯師傅,你千萬不要這樣想啊。”艾士奇陡然一驚,慌忙解釋道:“我艾士奇或者談不上多麼的心地善良,但是平時也很樂意從事慈善事業。而且你也可以四處打聽一下,我們盛天集團在本地的名聲,就算不是有口皆碑,也應該不會多差……”
艾士奇解釋之餘,也知道關鍵不是什麼名聲,而是蒯振興口中的方大師。這一瞬間,他的目光一轉,在蔡建中與方元身上游移不定。
在他的印象之中,所謂的大師,應該是蔡建中這種年紀的。但是想到剛才年輕人求饒的物件,他又有幾分遲疑。
心念百轉之間,艾士奇也很有決斷力,直接走向方元,誠懇道:“小兄弟,我手下人不懂事,冒犯衝撞了您,我很慚愧啊。”
不得不說,艾士奇也很圓滑,儘管搞不清楚方元是不是蒯振興口中的方大師,但是先道歉總是不會錯的。堂堂一方大豪,小心翼翼的賠不是,也算是誠意十足了。
其實有的時候,方元也在琢磨,是不是越高層次的大人物,越容易放下身段呢?
或許這也是事實,畢竟大人物儘管站得高,但是揹負得也多,而且放不下太多東西,審時度勢,該彎腰的時候絕對不直著……
方元思維散發一下,隨即抬頭看著艾士奇,伸手不打笑臉人,況且人家也不是正主,他也不好置若罔聞,也輕輕點頭回應道:“艾總,冤有頭,債有主,現在不興連坐那一套,一人做事一人當,別人闖的禍,自然與你無關。”
聽到這話,艾士奇眼睛一亮,馬上就可以確定兩點。一是方元多半就是蒯振興口中所說的方大師,二是這個方大師貌似很好說話。
雖然有些驚詫方大師好像很年輕,但是隻要好說話就行……
霎時,艾士奇急忙道:“小兄弟,是我管教不力,自然也有責任。小兄弟,您要是覺得餘怒未消,儘管衝我來好了。”
話是這樣說,但是又有誰真能衝他去啊。
方元笑了笑,舉杯示意道:“艾總,喝茶!”
“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