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呢?”
黃老闆不是風水師,看東西只看表相。覺得歲寒三友非常逼真,自然讚不絕口。但是老頭子卻不同,他是大風水師。自然看得十分清楚,在三棵樹木之中,正在瀰漫出一股類似於針刺的尖銳氣場。
“曹大師,你也看到了吧。”領頭的趁機訴苦道:“東西做出來之後,我們一開光,氣場就變成這樣子了。這哪裡是法器。簡直就是煞器。”
“要是擺在屋裡,恐怕不出幾天。房屋吉氣恐怕就要被破壞殆盡。這樣的東西,不要說是送去賀壽。我們都不敢往家裡擺,只能安放在偏僻的地方。”
那人一臉苦悶之色,給人非常悲慘的感覺。
事實擺在眼前,老頭子也不說話了,只是以審視的目光打量眼前的東西,恨不能立刻揪出其中的破綻,證明責任不在自己,而是那些人手藝不行,在鑄造的過程中出了問題,才導致這樣的狀況發生。
可是觀察了許久,老頭子也不得不承認,這些人手上果然有真功夫,連一根根松針,也鑄造得長短不一,符合自然生態規律,他硬是挑不出毛病來。
就在這時,劉川揣測道:“難道是在開光的時候,出了紕漏?”
“有可能,非常有可能……”老頭子一聽,頓時點頭道:“開光凝氣,那可是十分重要的步驟,需要慎之又慎。一不小心,很容易搞砸。你們是怎麼開光的?靠譜嗎?”
“曹大師,我們哪裡懂開光呀,是請別人幫忙的。”領頭的說道。
“哈,那肯定是所託非人了。”老頭子語氣篤定道:“開光不是易事,要是請的人不對,開光不成功就罷了,就怕適得其反……”
忽地,有人在外面走了進來:“咳咳,曹兄,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小弟自知才疏學淺,不及你有本事。不過對於法器開光,還是頗有心得的……”
“啊?”老頭子回頭一看,頓時傻眼了。
方元順勢看去,只見外面走進來的是一個五六十歲左右,長衫寬袍,面白無鬚,充滿了出塵氣息的道士。
看到了這個道士,劉川臉上就露出了笑容:“玄清道長,原來是你。”
“劉師傅,一年不見了,風采依舊,讓人欣慰。”玄清道長和顏悅色回應:“算一算時間,你也應該來了,果不其然……”
兩人在敘舊,老頭子反應過來了,瞠目結舌道:“玄清,東西是你開的光?”
“沒錯,就是我。”玄清道長從容一笑:“不好意思,好像是開光失敗了,讓東西發生了異變,適得其反……”
誰都聽得出來,玄清道長是在說反話。
然而,老頭子眼珠子溜溜一轉之後,居然理所當然的說道:“果然不出所料,我就知道事實是這樣。你學藝不精,我不怪你……唉,就是糟蹋了我的設計而已。”
一瞬間,其他人頓時無語了。老頭子該有多厚的臉皮,才敢說出這樣的話來呀。
與此同時,玄清道長再有涵養,也忍不住氣得額頭冒出少許青筋,咬著牙道:“曹兄,你好歹也是素有名望的大風水師,能不能要點臉?”
“你罵誰呢,誰不要臉了?”老頭子勃然大怒。
“你……”一幫人異口同聲,橫眉怒視。
“咳咳……”老頭子似乎有些欺軟怕硬,別人一軟,他就習慣蹭鼻子上臉。但是其他人一硬,他就軟下來了,弱聲道:“開個玩笑,開個玩笑。玄清的實力也是有目共睹的,出了名的開光大師。肯定不會犯這種低階錯誤。”
“知道就好。”玄清道長輕哼道:“我可以百分之百肯定,在開光的過程之中,絕對沒有半點失誤。況且,當時開光的東西,也不僅是這一件,其他東西都沒問題。就這歲寒三友的氣場不對勁。”
“為啥不對勁?”老頭子問道。
“我還想問你呢。”玄清道長白眼道:“東西又不是我構想的,更不是我製做的,我只是負責開光罷了。只要開光沒問題,哪個環節出了錯,與我何干。”
“不過我也有些好奇。這歲寒三友按理來說,不應該出現類似這種尖銳的氣場才對啊,太奇怪了,所以乾脆也跟過來瞧一瞧,看你有什麼解釋。”
玄清道長也不掩飾自己的目的,開口就表明了立場。畢竟東西是從他手上開光聚氣的,而且又順利凝聚了氣場。從這方面來說,開光無疑是成功的。
既然成功了。事情自然與他無關。但是氣場不對,也算是一種瑕疵。對於有些追求完美的玄清道長來說,瑕疵不僅是瑕疵。更是一種有趣的問題,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