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鑽進去察看不就一清二楚了吧。”包龍圖躍躍欲試，反正坑口比較大，至少有一米直徑。完全可以容納他鑽爬進去。
“你存心找死，我不攔著你。”方元沒好氣道：“這坑洞，那是隨便能鑽的嗎？要是裡頭缺氧，密佈了有毒氣體。又或者盤聚鼠蟻毒蛇之類的東西。就算你有九條命，也不夠夭折。”
“呃，這倒也是……”包龍圖反應過來，眼巴巴道：“那該怎麼辦？我們覺得裡頭可能是玉石礦脈，不代表就一定是啊。要是錯了，那就鬧大笑話了。”
方元知道這話很對，稍微琢磨之後，目光隨之打量四周。忽然伸手撥開附近的草叢，好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
“你在做什麼？”包龍圖十分不解。
方元沒有回答。繼續撥動草叢，而且很快就有了發現。在一片茂密草叢的底下，他發現了一顆潔白淨潤的小石頭。
一瞬間，方元臉上露出笑容，小心翼翼把小石頭撿了起來，迎著陽光打量，只見石頭的淨度很高，有幾分通透晶瑩的感覺，近乎於玉。
“你看看這東西。”方元轉身，把小石頭遞給包龍圖，有些期待：“是玉嗎？”
包龍圖仔細鑑賞，以肯定的語氣道：“像！”
“那……再找找。”方元輕聲道：“如果這裡真是源頭，那麼附近肯定還有類似玉的石頭，只要數量不少，那就是直接的證據。”
“有道理。”包龍圖深以為然，立刻幫忙翻草。
時間不大，兩人屢有收穫，很快就找到了十幾顆類似玉的小石頭。把這些小石頭集中放在一起，每顆都散發出微亮光芒，十分的養眼。
這個時候，包龍圖肯定道：“不用再找了，如果真有玉石礦脈的話，肯定是這裡沒錯了。”說話之間，他又小聲問道：“對了，這座山頭，沒被石子玉承包下來吧？”
“不要妄想了，這山也在他的承包範圍內。”方元搖頭道：“而且早就已經簽了合同，具有法律效應……”
“唉，這傢伙，真是狐狸，行事滴水不漏。”包龍圖嘆聲惋惜道：“要是沒承包，我們乾脆轉行算了，做玉石生意比開設計公司有錢途多了。”
“但是水更深。”方元淡聲道：“你要關係沒關係，要渠道沒渠道，貿然涉足其間，十有**要被淹死。”
每個行業都是這樣，都有自己一套規則，隔行如隔山。外人不懂，一時熱血闖進來，以為憑著幹勁就能夠出人頭地，但是下場往往摔得很慘。只有吃足了教訓，摸透其中的規律了，才有可能獲得成功。
在方元看來，放棄熟悉的設計行業，改行進入玉石生意之中，絕對不是明智之舉。
“知道了，知道了，我就是開個玩笑……”話是這樣說，包龍圖眼中卻透出幾分不捨，顯然是真的意動了。
方元搖了搖頭，招呼道：“好了，把坑口重新遮住，然後回去和石子玉繼續談判。”
剎那間，包龍圖精神一振：“其實我覺得三成利潤太少，要四成更好。”
“那就是逼他翻臉了……”方元苦笑一下，抱著雜草鋪在坑口上。
一般來說，在做一些秘密的事情的時候，人總是習慣性的觀察四周，看看附近有沒有人注意到自己。這是一種本能，更是警覺性的表現。
方元也不例外，一邊鋪著草，一邊左右打量。這是無意識的行為，但是瞄了幾眼之後，他抱草的動作一停，立時呆愣住了。
包龍圖就在旁邊，自然注意到他的異常，迷惑問道：“怎麼了？”
“……這裡，好像是……”方元扔下了草，急忙後退了幾步，爬到更高的位置，然後上下打量，左右比劃，越看越感覺驚奇：“不對啊。”
包龍圖更加好奇，急忙追問起來：“什麼不對啊？”
“難道是我看錯了？”方元皺眉鎖如川字：“不應該啊，我的眼力，沒差到那個地步，絕對沒錯……”
“喂，有話就說，不要吊人胃口，急死我了。”包龍圖催促道，快抓狂了。
此時，方元才開口了，不確定道：“這裡看起來，好像是……五氣朝元之勢。”
“五氣朝元？”包龍圖一呆，然後撇嘴道：“你怎麼不說三花聚頂？”
“別瞎扯，我說正經的。”方元肅然道：“包子，你還記得我之前和你提起過的吉砂三十三格麼？”
“呃？”包龍圖一怔，立即想起來了：“對，你是提過吉砂三十三格，還有什麼兇砂二十五格。但是就是點到為止，根本沒有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