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攤位好像是按照八卦方位佈置的吧？”
“哈哈，還是方師傅目光銳利，一眼就看出來了。”熊貿點頭笑道：“確實是這樣，每個攤位的位置都是固定好的，你可以不來，但是來了，就一定要在規定的位置上擺攤。”
“為什麼？”包龍圖多少有些不解，不明白這裡的攤位，為什麼一定要按照八卦的方位來佈置，這其中應該有什麼用意。
“因為這是一個招財聚氣的格局。”方元隨口道：“攤位這樣擺佈，對於大家都有好處，他們自然樂意遵循。”
“就是這樣。”熊貿附和道：“攤位擺列越是嚴謹，招財聚氣的佈局越有效果。”
“原來如此。”包龍圖恍然道：“看起來的確是效果顯著，人氣很旺。”
包龍圖這話不是無的放矢，主要是眼前寬敞的坪地之間，確實是熙熙攘攘，熱鬧非凡的景象。不僅是擺攤的人多，逛攤子的人更是不少。
方元一眼掃過，粗略的統計，感覺這裡起碼有兩三百人匯聚。一時之間，坪地彷彿淪為了菜市場，各種推銷的聲音，討價還價的動靜此起彼落，完全可以用喧囂來形容了。
“平時也是這麼熱鬧？”包龍圖好奇道。
“不不不。”熊貿擺了擺手，輕聲道：“黑市不常開。相當於集市日，只有在規定的時間，大家才會匯聚而來。一般來說。週一週二這兩天，才會這樣熱鬧。所以說，我們也是趕巧了，要是明天過來，根本看不到這個情形。”
“週一週二？”包龍圖錯愕道：“不是週末麼？”
“道觀在本地也有些名氣。”熊貿笑道：“週末的時候，不少香客過來敬香，總不能打擾他們吧？”
“也對。”包龍圖聽明白了。黑市肯定是與道觀達成默契，大家相互關照。黑市需要道觀作為掩護，而道觀估計也要黑市增加一些額外的收入。總之。這是一種微妙平衡的關係，算是互惠互利吧。
在閒聊的時候，三人也慢慢走到了坪地，很自然的融入其中。
走近了。他們看得更加清楚。然後就發現這裡的攤位是不少，但是每個攤位擺放的東西卻不算多，甚至可以稱為稀少。東西最多的攤位，也就是七八件打底；最少的攤位，就一件東西而已。
乍看之下，不要說包龍圖了，方元也覺得驚奇。寥寥幾件東西就敢擺攤，多少有點兒顛覆他們的認知。要知道像泉州風水街的攤位。一張不大的席子擺放幾十件東西很正常，甚至還有密密麻麻。擺了幾百件東西的攤子。
對比之下，黑市的攤位真是相形見絀，差得太遠了。
看到兩人的表情，熊貿頓時笑了，小聲道：“不要覺得奇怪，我不是說了嗎，這裡的東西大多數是來歷不明。正常的法器，正常出手就好，也不用來黑市了。當然，也有一些東西，風水師自己捏拿不準，也會擺出來讓人‘免費鑑定’。”
“免費鑑定？”包龍圖愣了：“什麼意思？”
“有些人擺出來的東西，他並不是真心想出手，只不過是搞不清楚東西的底細，就乾脆拿到這裡碰運氣。如果有人要買他的東西，他就旁敲側擊的試探東西的來歷。等到知道東西的底細之後，他就獅子大開口，把人嚇退……”
“對了，你們還要小心一種渾水摸魚的人，他們擺出來的東西，真假摻雜。你看著好像真東西，其實是假的，一不小心很容易上當。”
熊貿提醒之後，也有些感嘆：“這裡的水，深著呢，可沒那麼簡單。”
“嘖嘖，好複雜啊。”包龍圖忍不住搖頭，小聲道：“怪不得叫黑市，果然夠黑。”
這種事情，不適合在這裡談論，方元很自然的轉移話題：“……不多說了，看東西。”
“哦。”包龍圖立即止聲，左顧右盼起來。環視之後，他發現附近攤位裡的東西，也算是比較常見，至少在熊貿的百惠居中見過。
儘管包龍圖不懂鑑別法器，但是他也有很樸素的價值觀。他覺得既然東西常見，那麼肯定不是稀罕的寶貝，所以可以直接忽視。
排除排除再排除，目光飛掠之間，包龍圖忽然看到一件不同尋常的東西，當下頓時喜形於色，連忙扯了扯方元的衣袖，悄悄示意道：“丸子你看，那東西怎麼樣？”
“什麼？”方元順勢看去，表情一動：“獅咬劍。”
“那是獅子？”包龍圖眨眼道：“我還以為是老虎呢。”
“是獅子沒錯，嘴巴咬劍的肯定是獅子，這是一種規格形制。”方元隨口解釋，然後輕步走到那個攤位旁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