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又驚呆了。因為紙片撒開之後,的確有幾分紊亂,但是被吞天蟾一吸,一片片符紙立即順勢朝對邊店鋪飛了過去。
一片接著一片,沒有絲毫的亂象,就好像是一條拱橋……
“不好!”別人在發呆,作為當事人的鄭堅卻瞬間清醒過來,他可沒有忘記現在可是在鬥法,稍有不慎,很可能就滿盤皆輸。
一瞬間,鄭堅驚急叫道:“章師傅!”
“我來也!”
鄭堅的話音剛落,一箇中年人就在店內衝了出來,身穿陰陽八卦法衣,手中還提著一柄無鋒法劍,正是當天偏幫鄭堅的風水師章師傅。
如果之前,章師傅還是口頭上幫忙,但是現在卻選擇親自出馬。沒有辦法。他已經上了賊船,擔心熊貿在事後打擊報復,也只能一路黑到底了。
也要承認。儘管這人的心胸狹窄,容易犯紅眼病,但是手底下卻有幾分真功夫的。一衝出店外之後,他就擋在吞天蟾前面,手中法劍就舞動起來了。
章師傅這一舞,身隨步走,劍隨影動。頗有幾分密不透風之意。片片符紙如橋飛來,就被他或挑或劈,直接斬下劍下。
“章師傅。好樣的。”鄭堅見狀,臉上不自覺露出濃厚笑容。
他也不蠢,料到熊貿等人肯定會有後手,自然提前佈置。事實證明他也算是有先見之明。不然的話。後果也難以預料……
鄭堅微捏了把汗,忍不住抬頭看向方元,眼中流露一抹驚疑不定之色。這個時候,他內心有點動搖,難道說熊貿沒有撒謊,這個小子真是很厲害的高手?
“不,不可能,年紀輕輕。嘴上無毛,哪有什麼本事。”鄭堅告誡自己。但是腦中卻想到剛才方元撒符成球的一幕,他心頭又情不自禁蒙上了一層陰影。
畢竟,在風中撒一疊紙,這樣的舉動,連三歲小孩都會。
問題在於,能撒紙之後,使之井然有序的分佈,這需要非常厲害的眼力。不僅要對於四周“氣”的執行觀察入微瞭然於胸,而且還要計算其中的規律,不能有絲毫的差錯。
鄭堅自問做不到這一點,也絕對不相信方元能夠辦到:“除非是神仙來了,才有這樣的通天本事……”
“砰!”
在鄭堅躊躇之際,忽然之間就聽見一聲巨響,讓他聞聲看去,然後就驚呆了。只見不知道什麼原因,章師傅整個人後仰,跌撞倒在池子之中。
鄭堅一時失神,沒有注意到過程。但是四周高樓大廈的天台上,一幫風水師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過他們卻也是一頭霧水,茫然不知所措。
“剛才是怎麼回事?”
“章師傅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跌倒了?”
“不是跌倒,而是直接撞飛……”
有時候,風水師的實力不行,就好像學校中的學渣,哪怕看到老師一筆一畫寫下了解題的過程,但是他們卻依舊不解,莫名其妙。
一些風水師現在就是這樣,明明親眼看到章師傅將一頁頁符紙斬於劍下,瀟灑的動作可謂是威風凜凜,頗有幾分英武之氣。然而才揮劍斬了十幾張紙片,他就驀然被炸飛了。
沒錯,就是炸飛。就好像章師傅砍到炸彈似的,然後一股空氣突然炸開,不僅把他手中的法劍炸得脫手飛開,更把他震飛後倒,重重跌落池子之中。
這樣的動靜,自然讓人感到十分驚奇。
當然,所謂的炸飛,只是形容詞罷了。畢竟大家只是看到章師傅被彈飛,但是可沒有聽見爆炸的聲響。有炸聲與沒炸聲,這區別極大。
有炸聲,那可是非常規武器,一幫風水師可不答應,估計直接報警。沒炸聲,則是說明方元的手段高明,就算大家看不出端倪來,也屬於正常的鬥法範疇。
說時遲,那時快。
在發現章師傅無緣無故撲倒,與一池蛙屍作伴的時候,一片片符紙也隨之飄飛到池中,然後覆蓋在吞天蟾的身上。
看到這個情形,鄭堅臉色就變了,突然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當下整個人就撲到池中,想要把吞天蟾抱起來。但是這一抱,他卻抱不動。吞天蟾就好像重如泰山,無論他怎麼用力,都搬移不了分毫。
“哈哈,自食其果了吧。”熊貿見狀,頓時笑道:“氣運雖然看不見摸不著,然而一但實質化,絕對比一座山還要重。在沒有徹底吸收消化之前,他想搬動吞天蟾,絕對是痴心妄想。”
“這麼神奇?”包龍圖也有點嘖嘖稱奇。
“就是這麼神奇。”熊貿笑道:“就好像方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