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黑色邪佛立即化成了塵埃,一堆灰塵現在還留在平臺上呢。就是由於這些灰塵的存在,也讓許多人意識到剛才看見的情形,似乎並不是虛幻……
與此同時,方元收好了趕山鞭,輕步走到一堆灰塵旁邊,然後用腳撩了撩,隨之似乎有什麼發現,當下彎腰伸手拿起一塊並沒有徹底碎化,只有雞蛋大小,通體灰濛濛的石頭。
在方元打量石頭之時,沈崢也從震撼之中清醒,立即驚喜交集,笑容滿面走來,激動道:“方師傅,這是成功了麼?”
其實這是廢話,大佛明顯發生了變化,只要不是瞎子,也應該明白大佛肯定是開光成功,不僅凝聚了氣場,甚至還與寺院中的風水而已緊密結合,渾然一體。
沈崢也不是懷疑這個事實,而是在驚喜之餘,心中多少有些困惑。不知道方元到手是透過什麼手段,竟然這樣順利促成了此事。
“……我明白了。”忽然之間,侯遠失聲驚歎:“錯了,我們一開始就錯了……”
“什麼錯了?”旁人自然迷惑不解。
“從一開始,我們制定的開光策略就不對。”侯遠搖頭道:“藉助外力給大佛開光,方向本身就錯了,難怪出現諸多問題。”
“為什麼這樣說?”馬大師皺眉道:“開光,不都是這樣子嗎?不借助外力,難道還有內力不成?”
“有啊。”侯遠輕嘆道:“方師傅就是巧妙疏導,以內力成事。”
“嗯?”馬大師一愣,忽然意識到什麼,臉色微微一變。
“……不明白。”旁人依舊迷茫:“什麼內力?”
“舊寺殘存的氣場。”侯遠肅然道:“還有山脈之力。”
“啊?”旁人一怔,不過表情還是有些懵懂,半知半解。
此時,侯遠解釋似的說道:“先是將舊寺殘存氣場揮霍一空,然後就以山脈之力補上,給大佛開光成功之後,寺院的風水佈局自然成型,又反過來滋養山脈。這樣一來,山脈元氣根本沒有受到虧損,當然不可能自傷根基……”
“一環扣一環,每個環節順理成章,水到渠成,沒有絲毫的差錯,可見他對於時機的捏拿之準,已經達到登峰造極之境。”說話之間,侯遠眼睛浮現一抹敬意:“最讓人想不到的,還是祭祀邪佛這一招。”
“祭祀邪佛,不是昏招嗎?”旁人錯愕道:“怎麼聽侯師傅的意思,反而是好招術。”
“昏招好招,不在過程,而是在於結果。”侯遠又嘆聲道:“昏招運用妙了,自然就是好招術。
“怎麼說?”旁人虛心求教。
“之前就說了,寺院殘存的氣場,那是屬於頑疾,不容易對付。這就相當於長在血管旁邊的惡性腫瘤,不切有礙健康,切了又容易大出血,危及到自己。”
“總之讓人左右為難,十分的頭痛。”侯遠感慨萬端道:“但是方師傅讓沈會長祭祀邪佛,看似是大昏招,實際上卻是在樹立一個靶子。”
“靶子?”旁人愣住了:“什麼靶子?”
“攻擊的靶子呀。”侯遠嘆道:“佛有靈性,殘存氣場也是如此。如果發現自己的旁邊,突然多了異端,自然是勃然大怒,各種不滿。”
“這個時候方師傅趁機出手了,透過法器的引導,直接把殘存氣場凝聚起來,然後狠狠朝邪佛揮擊而去。一擊之後,殘存氣場與邪佛相互抵消。”
侯遠娓娓而談:“少了殘存氣場的羈絆,山脈之力自然而然湧入了大佛之中,輕易完成了開光的最後步驟,風水佈局就成了。”
“原來如此!”一幫人恍然大悟,才知道這事居然這樣複雜,充滿了各種講究、門道。
“這事說起來簡單,但是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夠辦到的。”侯遠又嘆:“先是踏足震穴把殘存氣場逼出來,然後再凝聚殘存氣場,這可是頂級大風水師的手段……”
“夠了。”
就在這時,馬大師一臉不爽,怏怏不樂道:“侯兄,你不要總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幫人往臉上貼金,這叫什麼事兒。我看呀,他純粹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湊巧成功罷了。”
對於馬大師的嘴硬,侯遠只是無奈一笑,不再多說什麼。
然而,忽然有人開口道:“這不是湊巧,而是實力。能把趕山鞭使得這樣出神入化的,在我的印象之中,只有一個人而已。”
聽到熟悉的聲音,馬大師回頭一看,立時一驚:“師父……”
“老爺子,您怎麼來了?”侯遠也有些發愣。
“今天早上,你們才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