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說明的是。橫樑上面積累了許多灰塵。在摸索的時候,細碎的灰塵紛紛揚揚,也讓眾人退步閃身,唯恐避之不及。
從右邊。慢慢的向左邊摸索,大概過了十幾分鍾,那人立即興奮叫道:“果然有問題,這截橫樑是空心的……”
“篤篤!”說話之間,那人敲了敲,大家立即聽見了異常的聲響。實心的橫樑,卻有一段空心的存在,不用猜就知道有貓膩。
有了這個發現之後,事情也好辦多了。那人繼續摸索片刻。就直接叫村長拿把砍柴刀來,然後又劈又砍,才算是把堅硬的橫樑破開。
“找到了。”在木屑飛濺之中,那人喜形於色,直接收了砍柴刀。然後小心翼翼取出一個用厚布包裹起來的東西。
“快拿下來看看。”
一時之間,古月居士等人也顧不上什麼灰塵了,紛紛圍聚而來。
“不要急,不要搶……”這個時候,那人也在梯子上爬了下來,然後輕手剝開厚布,只見裡頭居然是一個銅質的人偶。
另外大家也看得十分清楚,在人偶的頭部,恰恰有一枚長針貫穿而過。針頭非常的尖銳鋒利,通體發黑中隱約泛動一抹幽森光芒,給人很不好的感覺。
“啊,真是小人作祟。”
乍看之下,村長大驚失色:“誰幹的,居然用巫術害人。”
“金針刺頂,惑人心神。”古月居士喃喃自語:“再加上火燒天門之局,這簡直就是雪上加霜,要人性命啊。”
“出手狠毒,簡直就是害群之馬。”旁邊也有風水師皺眉道:“如果讓我知道是誰幹的,一定饒不了他。”
“幾十年以前的往事了,也不好追查……”有人沉吟道:“除非找到當年居住在這裡的那戶人家,詳細瞭解情況之後,才有可能得到一些線索。”
在幾人義憤填膺之時,包龍圖把方元拉開幾步,小聲問道:“丸子,真讓你說對了,是橫樑有問題。不過這事到底是巫術,還是風水的範疇啊?”
“當然屬於風水的範圍。”方元肯定道:“那個銅質小人,就是特製的法器,上面應該有戶主的生辰八字或頭髮指甲之類,與戶主息息相關。不知道哪個風水師與戶主有深仇大恨,直接設局算計,擺了一個火燒天門兇局還怕不管用,另外還將人偶壓在橫樑底下。”
“雙管齊下,那戶人家肯定是渾渾噩噩,猶如行屍走肉一般,甚至產生鬼壓身的感覺。”說到這裡,方元眼中也有幾分異色:“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樣的佈置十分隱秘,一般人肯定察覺不出端倪來。”
“但是村長卻說,那個時候,村裡有人發現不對,硬把這戶人家拖出來,相當於救了一家的人性命。也就是說,村裡可能有這方面的高人。”
方元琢磨了下,確通道:“至少有懂風水的人……”
“那又怎麼樣?”包龍圖不解其意。
“笨。”方元白眼道:“這宅子這麼大,那麼在修建的時候,肯定會引起全村人的關注。有人居心叵測擺了一個火燒天門的格局,懂風水的人看到了,居然不提醒戶主,反而在事後才大費周折的救人,你不覺得奇怪嗎?”
“有什麼奇怪的。”包龍圖不以為然道:“如果我家在修房子,突然有個人跑來和我說,你這樣修是不對的,風水不好,我肯定呸他一臉。唯有等到住進去了,感覺事事不順,才知道風水真的不好呀。”
“也對。”方元想了想,也贊同道:“比如說名醫扁鵲,有人誇讚他醫術好,是當世第一,他卻不認同,反而覺得自己哥哥的醫術才好。因為他的醫術,要等病人得大病了,才能醫治,但是他哥哥卻能防患於未然,在小病沒有發展成大病的時候,就已經徹底根除了。”
“或許那個懂風水的人也是這樣,不能像扁鵲哥哥那樣防患於未然,只能像扁鵲一樣,等到風水隱患突顯出來了,這才有所察覺。”
“未必。”
就在這時,包龍圖又搖頭道:“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性,或者扁鵲也有他哥哥一樣的醫術,但是他比較聰明,非要等小病發展成為大病的時候才醫治。因為治小病,大家只會在口頭上表示一下謝意,然而治了大病,病人肯定感激涕零……”
“你是說挾恩自重?”方元眨了眨眼,頓時啞然失笑道:“包子,不要把人心想得那麼的陰險狡詐!”
“切,連風水害人的事件都有,挾恩自重也正常嘛。”包龍圖哼聲道:“我甚至還要懷疑,佈局害人的與救人的是一夥的呢。害人的先賺一筆,救人的又賺一筆,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