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表功。
“沒問題了。”
方元環視一眼,立即示意道:“接下來,再把黃金帆船掛到最前面就可以了。”
“什麼?”
張豪一聽,頓時有幾分吃驚:“黃金帆船也要掛到空中?”
“是啊。”方元解釋起來:“所謂蛇無頭不行,兵無主自亂。九百九十九隻帆船已經結成了一字長龍陣,現在就差這個龍頭了。”
“也是。”
張豪覺得有理,連忙叫人過來搬運。
“等等!”
就在這一瞬間,古月居士趁機開口了:“黃金帆船太重了,要是掛不穩跌落下來,那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我覺得為了安全起見,最好更換一件。”
“沒錯。”
與此同時,熊貿也在旁邊幫腔道:“帆船砸壞了不要緊,要是砸到了人,那可是大事。”
“這個……”
張豪看看黃金帆船,又看看客廳上空,卻也有幾分動搖:“方師傅,你覺得呢?”
“這傢伙,真是有奶便是娘,剛才還置疑人家來著,現在怎麼言聽計從了?”古月居士忍不住腹誹起來。
腹誹歸腹誹,在方元開口之前,古月居士搶先道:“方師傅也應該會同意我的看法吧,畢竟這隻黃金帆船,真的太‘沉’了。”
說話之間,古月居士悄悄地使了個眼色,只要方元來個順水推舟,一切皆大歡喜。
“沒事的。”
然而,不知道方元看不出來,還是故意裝糊塗,反正他隨意擺手道:“我剛才也看過了,這隻黃金帆船看起來大而已,其實只是銅皮包著木頭,實際上也沒有多重,只要多使用幾條鋼絲綁得牢固一些,也不用擔心出現什麼意外。”
“再說了,既然有現成的東西,就不必去找另外的代替品了,省得麻煩。”末了,方元輕微一笑,意味深長道:“古老,相信我,沒事吧。”
一時之間,古月居士也有幾分糊塗,不知道方元所說的沒事,到底是指虛有其表的風水局不會被拆穿,還是指他胸有成竹,能夠無中生有,為虛為實?
要是前者,古月居士無話可說了,估計以後都不會與方元有什麼往來,如果是後者……那就堪稱化腐朽為神奇的絕技了。
在古月居士沉吟之中,方元也招呼幾個人過來幫忙把黃金帆船用鋼絲纏繞固定起來,再慢慢的懸掛在半空中。
事實證明,方元說得沒錯,黃金帆船隻是形容詞,並不是真正用黃金鑄造的帆船,而是用銅皮加木頭打造而成,再塗上金燦燦的油漆罷了。
總而言之,眾人輕易把黃金帆船懸掛空中,然後與另外九百九十九隻帆船外銜接在一起,湊足了千帆之數,場景也愈加磅礴大氣。
“好了,把鋼絲升到頂吧。”
檢查一遍,感覺沒有什麼遺漏之後,方元立即吩咐下去,自然有人操作裝置,一點一點地把一千隻帆船懸吊上空。不久之後鋼絲到頂,最低的一隻帆船,也距離地面有四五米高。最高的黃金帆船,則是與頂空最大的水晶吊燈齊平了。
此時此刻,張豪抬頭仰望,只見一隻只精緻美觀的帆船錯落有致的懸掛空中,而且在懸掛的過程之中,難免有幾分搖曳晃盪。
那個場景,就好像是百舸啟動,千帆競發一般,暢遊于波濤碧浪之中,不畏艱難險阻,衝破層層阻礙,直掛雲帆濟滄海。
張豪心有所想,若有所思,一時之間只覺得豪情滿懷,不自覺有幾分沉醉。而且不僅是他心神恍惚,在這個時候,古月居士與熊貿也有幾分動容。
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在千帆搖曳的時候,張豪只是看到了表相,而古月居士與熊貿卻品味出其中的意味來。在兩人的感應之中,鋼絲升空穩定下來之後,廳中的氣場也隨之發生了變化。
千帆之所以一直搖曳晃盪不定,不僅是在空中安穩不下來,更重要的是廳中氣場也隨之聚散無常,飄浮不定。
“哎呀,果然不出所料。”
半響之後,古月居士忍不住嘆氣道:“就差了一點……”
“誰說不是。”
熊貿深以為然:“沒有法器鎮壓,氣場根本定不下來。廳中氣場猶如無根的浮萍,把好端端的百舸爭流大格局,變成了隨波逐流的散局,浪費啊。”
“不行,我要找他說道說道。”
然而沒等古月居士開口,張豪就突然叫了起來:“不對……”
“什麼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