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啞地暗笑,“小柔,我懂的。你別緊張,這裡沒人會來……”
感覺到她的手還在推他,郎霆烈索性把她的手反剪在身後,滾燙的吻落在她的唇上,頸上,耳垂上,又在不停地呢喃,“小柔,我好想你……出國了幾天,回來你妹妹又在……難道你不想我嗎……”
“不是的,阿烈……現在不要,你放開我……”理智還被他的熱氣吹散了,費芷柔軟軟地趴在他肩膀上,嘴裡依然在抗拒,提醒自己現在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
“住手!阿烈!”
在他的手就要探進她衣襬的時候,費芷柔終於大喊出了一聲,喊得郎霆烈都僵住了。
“小柔……”他送開她的手,又把她輕輕地放下來,睜著眼睛看她,彷彿自己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對不起,我弄痛你了嗎?”
一兩秒的呆滯,費芷柔忽然撲進了他的懷裡,哭泣著,顫抖著。
“對不起,阿烈,不是你的錯,也不關你的事……是我,都是我!……我被人擄走的事情也傳到了美國,許學長的父母知道後,不讓許學長和萱萱在一起,逼他們分了手,所以萱萱才會失戀,才會流產……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怎麼還能只顧著自己的幸福,不管萱萱的感受……對不起,阿烈,我現在還不能……”
因為一件事,她虧欠了兩個人。即使她也是受害的,可她虧欠得太多,太深了。這份愧疚已經壓得費芷柔喘不上氣。原本想要一直隱忍在心頭,可在郎霆烈溫柔的注視下,在無助慌亂渴求依靠的這一瞬間,終於頃刻洩出。到最後,費芷柔已經被哽痛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緊緊地、用力地抱著這個給她溫暖和依靠的男人。
這次輪到郎霆烈怔住了。
其實帶費芷柔來頂樓,他並不是要對她做什麼。即使很想,但他也知道,此時的她並沒有心情與自己甜蜜。他不過是想激她,想要知道她藏在心裡不告訴他的心事。
現在,他如願知道了。可他沒覺得絲毫的輕鬆。
又是那件事!又是他埋下的惡果!她所有痛苦、所有眼淚的根源全都在他!她遲遲不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也是因為她在自卑,在內疚,怕他會想起她的“不堪”!
如果費若萱的失戀、流產,真的是受那件事情的連累,那他的枷鎖又多了厚厚的一重,難以解脫的一重!若費芷柔知道自己才是那件醜聞的製造者,自己才是連累費若萱的始作俑者,憑她對妹妹的疼愛和呵護,那……
郎霆烈劇烈地打了個顫,一種寒意從脊椎裡往外冒,帶著恐慌侵襲了全身所有細胞……
不會的,事情不會是這個樣子的!
陡然想起費若萱那意味深長又詭異陰森的眼神,郎霆烈片刻慌亂的心漸漸沉靜下來。那不是普通失戀會有的眼神,就算費若萱愛得再深,被傷得再重,也不會有那樣暗藏怨毒的眼神,就好像她是從地獄裡回來的人一樣。
還有,他以前讓人瞭解過許承鈺的家世。他的父母都是高階知識分子,都是思想開明的人,即使費芷柔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他們也不至於把事情怪罪到毫不相干的費若萱的頭上,更不應該為這種事讓兩個相愛的人分手。
不對,越想越不對……
想到剛才接到的電話,郎霆烈知道自己不能再遲疑。他需要趕快弄清楚真相!
“對不起,小柔,該說抱歉的人是我。”郎霆烈將費芷柔從懷裡扶起來,一一擦掉她臉上的淚,又整理好她身上被自己弄凌亂的衣服,輕聲說,“你現在心情不好,我不應該只想著自己。”
“阿烈……”費芷柔深深地看著他,眼淚剛被擦掉,又流了下來。
她提起那件事,他沒有絲毫在意的神情,還是這樣的溫柔,安慰著她,還對她說抱歉。他對她情深至此,叫她如何不感動落淚。
可那感動的淚,對朗廷烈來說,是一把把穿心的劍,羞愧、自責、悔恨、痛苦到無以復加。
“別哭了,好嗎?我不想再看你掉眼淚,不管是為誰。”現在還不能說出真相,郎霆烈只好吻著她潮溼的眼睛,一遍遍地呢喃。
為什麼明明看著是晴天,卻又平白飄來一片烏雲,黑壓壓地籠罩過來,讓人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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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們進來。”
一進辦公室,郎霆烈就按響了助理辦公室的內線。
半分鐘的時間,兩個男人走了進來。
“郎總,”其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