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是對工作極為負責認真的人,容不得一絲馬虎,也知道自己今天不應該出現在這裡,艾拉再想念,也只能暫時忍下,乖乖地選擇離開。看來,只能等下次再來了。
有些委屈有些不悅地跟著尹南歌上了車,艾拉情不自禁又往郎霆烈的方向看去。他已經轉過了身,腳步微微停頓,目光也跟著微微停頓,似乎在看什麼。
他在看什麼?
艾拉直起身,往後看。
這時車輛已經啟動,往大門外駛去,匆匆一瞥,她看到一個正抱著小花盆的女人,長長的烏黑的發,纖細的身姿,純白的飄逸的裙。未看清長相,卻能感覺到她是美的。
一個美麗的女子。
一個能令他頓足的美麗女子……
艾拉忽覺不安,乾脆放下窗戶,想要看得更多。只是大門漸漸關上,她什麼都看不到了。
不會的,他不會對自己的僱主動情的,這是他們的紀律,是準則!他絕不會!
艾拉這樣安慰自己,可不安的感覺已經無法剋制地開始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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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道身影從保鏢住宿的地方閃出,沿著小徑,避開正在巡邏人的視線,在黑暗中熟練敏捷地爬上窗臺,又無聲無息地走進房間。
睡著了?
看著躺在*上閉著眼睛沒有動靜的費芷柔,郎霆烈輕笑了一下。每次來,她都是這樣躺著,以為裝睡就能躲過他的“騷擾”。可他豈是那麼好打發的,就算她真的睡著,他也有辦法讓她馬上清醒過來。
郎霆烈飛快地脫去自己的上衣,光著上身躺下,一伸手,便把她攬在懷裡,讓她轉身對著自己。
“不要,我今天不太舒服。”費芷柔沒有繼續裝,對著他的黑眸,語氣冷淡。
“哪不舒服?生病了嗎?”一聽這話,郎霆烈緊張地看著她,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以為她生病了。可是上午在院子裡看到她時還好好的,怎麼說病就病了。
“只是有點不舒服,沒生病。”他的緊張和擔憂瞬間柔軟了她的心,剛剛還淡漠的語氣也柔和了下來,卻還是有幾分情緒。
她是沒有生病,也確實不太舒服。可這心坎上的不舒服,她能告訴他嗎?告訴他,因為看到那個小公主和他之間的親密,所以在鬧情緒嗎?這種認知已經讓她氣惱得不行,又怎麼可能告訴他。
“沒生病就好。”郎霆烈稍稍放下心來。他不該像頭餓狼般對她索求過度,累了她,他也心疼。相比較她的疲累,他倒是像每天充足了電一樣,即使每日只睡四五個小時也同樣精神奕奕。
他摟著她,輕拍她的後背,溫柔似水地低語,“今晚好好休息,我抱著你睡會。”
抱著她睡?
費芷柔的美眸在黑暗中睜大了些,仔細地看著他。她以為他們之間的關係只會是“做”與“不做”。既然不做了,他為何還要留下來,還要抱著她睡……
其實,這段日子相處下來,不管是曾經白天的守候,還是現在深夜的痴纏,她都能感覺到他給予的溫柔。她不禁想,是他對每個女人都這樣,還是他對她不一樣……
思及此,想到白天看到的情景,心裡陡然有些煩躁,她推著他,垂下眸,淡淡地說,“我想自己一個人睡。”
她今晚的時冷時熱,讓郎霆烈覺得奇怪。
他不理會她的拒絕,伸手勾起她的下巴,審視著她不願對視的眼。
“你,在生氣?”他遲疑著,不太確定。可她微蹙的眉,閃躲的眼,淡著的唇,分明說著她現在並不開心,帶著某種氣惱的情緒。
“沒有。”
她即刻否認,可越是閃避越是證實了他的判斷。
她就是在生氣,而且是在生他的氣。可為什麼?……昨晚是好好的,上午見她修剪花草時也是好好的……
忽然,郎霆烈想到什麼,眼底閃過驚喜的光。
心跳加速著,可他終究頓了頓,沒有直接問出口。
“還記得上午來費家的兩個女孩嗎?你應該看到了。”郎霆烈語氣平淡,似乎只是在和她聊天,說些平常的事情,
費芷柔低垂的眼睛閃了一下。
“嗯。”她淡淡地應著,好像並不在意,心裡卻盼望著他繼續說下去。
“一個是我們WOLF的保鏢,叫尹南歌。”
“女保鏢?!”費芷柔掩飾不住驚訝,看著郎霆烈。難怪那些保鏢都認識她,想必她在WOLF的地位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