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被人捧在心尖上疼愛的感覺……
“真的不用……”
還沒等她拒絕,郎霆烈已經把她的手伸到了醫生面前。
“給她好好檢查,看要不要包紮起來!”
醫生看看費芷柔的傷口,又看看這個受了傷還在霸道的男人,無奈地搖搖頭,轉身去拿消毒工具。女孩的傷口雖然長,流了血,但不深,簡單地消毒就可以了,哪裡需要包紮。倒是這個男人自己,最好用繃帶把胳膊吊起來,免得扯到了傷口,他卻偏偏不願意。
“傷口不深,消毒就可以了。這種天氣包紮上反而容易發炎。”醫生如實說,開始用蘸著藥水的棉籤給費芷柔消毒。
奇怪,沒發現之前一點也不覺得疼。可現在,整個掌心都是火辣辣的疼痛。所以,當藥棉觸碰到傷口時,費芷柔忍不住倒抽口涼氣。
她一直強忍著,動作很輕微,可郎霆烈還是注意到了。
“很痛嗎?”他蹙緊眉頭看著她,彷彿痛的人是自己,而且比胳膊上的傷口痛好幾倍。
費芷柔搖搖頭,卻又偏過頭,不去看自己的掌心。
“醫生,輕點,好嗎?”郎霆烈的聲音裡有幾分不悅和警告,聽得醫生頓感涼風陣陣。
“我已經很輕了,傷口本來就是痛的,就算不擦藥她也會痛……”
“我來!”郎霆烈忽然急躁起來,不想再聽醫生說些沒用的廢話,索性一把把藥水和棉籤拿到自己手裡。
費芷柔的指尖顫了一下。
她不是怕他會弄疼自己,而是……不想與他有這樣親暱的接觸,好像會碰觸到她心底防守的東西。
“別擔心,”他以為她的顫抖是因為害怕,輕笑著安慰,“我會很輕的,不會讓你痛。”
事實上,他確實很輕柔,而且她真的有點都不痛。因為他一邊擦拭,一邊輕輕地吹氣,炙熱的呼吸噴灑到她的掌心瞬間變成涼風一陣,清清爽爽的,真的減輕了火辣辣的疼痛感。
只是,他這樣的動作太親密了,讓她無所適從。就算跟著的保鏢早就識趣地走到一邊,就算沒有一雙眼睛在看著他們,她也羞得想要鑽到地底裡去……
她低著頭,沉默不語的樣子很溫順,引得他總是不由地把視線從她的掌心移到她的臉上。
她的唇色已經從剛才的蒼白恢復到了往日的嫣紅,即使在夜裡也是那麼嬌豔欲滴,像朵綻放的玫瑰,讓他忘記今晚所有的險境,情不自禁地回味起之前的吻。
她的唇很軟,很香,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美好,讓他流連忘返……
既然是她主動靠過來,他當然不會放走好機會,豈是一個簡單的擁抱就能罷休的。不知道是她青澀,還是她一時驚慌,她的吻呆呆的,不會任何糾纏。可就是這樣木訥的吻,也足以讓他癲狂!
二十六歲的男人,他不可能沒接過吻,或者說被吻過。但那些淺嘗輒止、索然無味的吻沒給他留下任何記憶和痕跡。在碰到她柔軟唇瓣的那一剎那,他甚至以為這是自己的初吻。在探入她馨香的那一刻,他更是覺得自己身體快要爆炸了!
他知道自己可以藉此要的更多,抱得更緊……但他也知道,那會嚇壞他的小女人,以為他“趁火打劫”。她才剛剛開始信任他,依賴他,他當然不會去毀掉它。因為他要的,一直都是她的全部。
所以,他強忍著讓自己停留在恰當的分寸。在聽到翟鎬聲音的那一秒,也極快地放開了她,從身後的出口跑了出去。
其實他並沒有跑遠,等費芷柔和翟鎬離開以後,又回去換好衣服,從員工通道的樓梯上了樓,正好在附近巡視了一下才返回。既然是幫她演戲,他自然要做到最好,不能讓人從監控裡發現與他有關的端倪。
他回去過宴會大廳,看到蔣甦跟在費楚雄身邊,費燕娜在與人交際,而費芷柔也已經成功擺脫掉了翟鎬,便去了外邊與其他保鏢匯合。之後,聽到蔣甦說費楚雄準備回家,郎霆烈與其他保鏢按照慣例檢查準備乘坐的汽車,發現了被安裝在輪胎內側的微型炸彈。
直覺告訴郎霆烈,那些人來了。
他迅速安排好備用汽車,與蔣甦等人匯合。
他不得不承認,今夜的她,今夜的吻,已經分散了他的注意。所以在車上,他只能選擇不去看她,忽視掉她,不想讓自己在這關鍵的時刻因為私人感情而失職,累及他人性命。雖然是這樣提醒自己,可他的視線何曾離開過。而在翻車的那一剎那,他想都沒想,就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撲上去環抱住她。
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