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樁;綵棚前面站滿了人、有身穿皮甲的軍士、也有身著綵衣的婦人、不一而足!
最吸引蘇小視線的是綵棚前居然放置了一口大鍋,鍋裡不知放置了什麼、在鍋底火焰的灼燒下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不時地還有幾股淡青色的煙霧升騰而出。鼻翼扇動了幾下。蘇小心說:‘這剛剛過了刀山、你就給我弄口油鍋出來、這也太瞧得起姐姐了吧?切……我呸!你當你這小小的南蠻是十八層地獄不成?不給點教訓你當姐姐是‘面瓜’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鍋很大、一人多高,過的兩側各自搭了供人上下的梯子、鍋口上橫了一塊香菸盒寬窄的木楞、以供經受考驗的人透過。這“過油鍋”和“刀林”象徵意義大於實際意義、不過是走個過場、殺殺蘇小的銳氣、倒並不是真的要她的命。
蘇小身後、南蠻的執事也停下了腳步。蘇小過刀林的從容執事也是親眼見過的。略微的跨前一步、看見蘇小臉上掛著一絲壞壞的笑意,心裡咯噔一下,暗地裡對著油鍋邊上的兵士頭目擺了擺手、示意他將油鍋撤掉。
可是執事的反應還是慢了些,見到了“傳說”中的東東、蘇小已經好奇的湊了過去。抬腿登上梯子、趴在鍋沿上想要觀察觀察,沒一會、蘇小就沒了興致,轉身想要走下扶梯。
或許是清晨的露珠凝結在鐵質的梯子上。蘇小的腳一滑、腳步有些虛浮、身體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趔趄,手一鬆、剛剛擦手的絲帕凌空飛出。打著旋的向油鍋的方向飛去。潔白的絲帕輕飄飄的落在鍋裡的油麵上、變黃、接著有些發黑……“轟……”的一聲響,油鍋猛地冒起一團火焰、烈火裹挾著濃煙竄起足足有五六米的高度。
蘇小後退了幾步,拽著陳詩雅的輪椅退到相對安全的距離上,笑眯眯的看著自己製造的“傑作”,心裡有些小小的得意。“喂,那根木頭、傻站著做什麼?還不救火?”蘇小對著身邊的蠻國執事擠了擠眼睛、調侃道。
“救火……”蠻國執事瞪了蘇小一眼,惡狠狠地對著身邊的兵士吩咐道。綵棚的不遠處有一口水井,兵士們連忙三五成群的跑到水井邊上,提了幾桶水回來澆到翻騰著火焰的油鍋裡。“噼裡啪啦……噼裡啪啦……”滾沸的油遇到冰冷的井水,瞬間油譁四濺、滾沸的油濺落到綵棚前圍觀的人群中,哀嚎之聲四起……
執事鐵青著臉拽過一名兵士,狠狠地抽了一個嘴巴,咒罵道:“混蛋……誰叫你往上潑水的?”“可水克火……”兵士強自爭辯道。
見到場面有些失控、蘇曉蹙了蹙眉,看了看陳詩雅懷裡抱著的包裹,臉上露出一絲怪異的笑容。將陳詩雅交給身後的中年官吏,蘇小拿著陳詩雅手裡的包裹,迎著火與濃煙向油鍋的方向走了過去。
“神說要有光、於是世界就有了初始的光明……神見光是好的,就把光和暗分離開,於是就有了白天和黑夜;天地有仁進而滋生萬物,可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我代表天地、可御使水與火……滅!”蘇小暗運《神農本草訣》的精氣,清越的聲音響徹綵棚前的空場。
“哼!你們不是信仰鬼神嗎?好裝神弄鬼的嗎?本姑娘就吃點虧裝回神棍……咯咯!”蘇小心裡都笑開了花。解開手裡包袱、拿出一個密封的瓷壇,暗運精氣拍開罈子的封口,將罈子甩向油鍋的方向。
旋轉著的瓷壇、灑下片片雪花狀的物體、漸漸地火勢小了不少……過了一小會,“噗通……”罈子停止了旋轉跌落到油鍋之中,有些失控的火勢也徹底熄滅下去。
“你真是神女?”身邊的陳詩雅眼神被這神奇的一幕所吸引、換髮了些許的神采、看著退回來的蘇小疑惑的問道。“不是……”蘇小笑著搖了搖頭、小聲地說道:“本是認為南疆多溼熱、做了些乾冰準備冰些瓜果解暑的,沒想到卻用在裝神弄鬼上了……咯咯,不過,看著大家崇拜的眼神、還是蠻有趣的!”
“嘩啦……”圍觀的蠻國民眾跪倒了一大片,虔誠的雙手合十禱唸著蘇小剛剛說過的話語。“神說要有光,於是世界就有了初始的光明……感謝浩然天地派出你的使者,盼降下祥瑞、保我南疆雨順風調……”
蠻國的執事有些喪氣的看著身邊的蘇小,努力的正了正神色,說道:“蘇小是吧?今天我蠻國或許做得是有些欠妥當,可你居然放火、是不是也有些失了大國的體統?有些過了吧?”
“哦,你是哪位?對了,想起來了、你是蠻國的執事?”蘇小拍了拍腦袋,無邪的看著蠻國的執事說道。“是的,我叫吉永……”蠻國的執事自我介紹道。吉永,滿漢化的名字、還是說他本就是中原人、漢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