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手上!每次想到路語茗吃了自己給的安眠藥,厲俊友就害怕。
害怕路語茗像現在這樣,纏上自己!哪怕只是聲音!
厲俊友覺得自己的頭髮都要豎起來了,偏偏腳不聽使喚地往前走。這就好像看恐怖片,越害怕,越想看下去。厲俊友很害怕,但他近乎自虐地向前走。
推開了那扇厚重的,幾乎擋住所有聲音的門。
門“吱呀”一聲。已到尾音的歌聲戛然而止,唱歌的人轉過身,手裡還抓著手機。
“蕭路!”厲俊友衝進房間,牙齒在打顫,“果然是你在裝神弄鬼!你,你到底幹了什麼!你怎麼會有路語茗唱歌的錄音!”
事到如今,厲俊友看來,只能是蕭路有了路語茗的錄音,躲在這個偏僻到鬼都不會來的房間,用手機在放歌!
路語茗收起手機,看著厲俊友驚慌失措的樣子,眼睛下垂,想了幾分鐘,下定了決心。
路語茗嘴角微微上揚:“厲師兄,這三年,過得還好?本來不想找你,沒想到你倒自己來了。”
厲俊友一下子跌在了地上,牙齒打顫,發出“噠噠噠”的聲音,冷汗順著臉頰淌下來:“你,你到底是誰?”
一個人的聲音可以模仿,一個人的語氣可以模仿,但是當聲音和語氣結合,當這個人隨意說話沒有任何破綻時,除非是本人,否者就是鬼上身!
路語茗冷靜回答:“我是,小路。”
前世今生,都是小路。
厲俊友再也撐不下去了,他叫了路語茗十年“小路”,這個稱呼沒法輕易轉移到蕭路身上去!厲俊友還記得,於茂把路語茗介紹進隊的時候,路語茗天真又可愛的自我介紹:“我是小路!”
厲俊友腦子裡繃著三年的堤壩,塌了。恐懼和驚慌決堤而來,瞬間淹沒了他。他三年前做錯了事,心底有鬼,從此活得戰戰兢兢。現在,路語茗真的還魂回來了!他來報仇了!
厲俊友手腳並用向後退,退到一半突然大哭起來,匍匐著爬到路語茗腳下:“小路,小路對不起!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安眠藥不是我故意放的。是,是於茂!是於茂把維生素換成安眠藥的!我當時什麼都不知道啊!”
厲俊友說的這些,路語茗很早就知道,但路語茗心寒的不是安眠藥。
路語茗退了一步:“厲師兄,我死了之後,楚修寧沒有站出來澄清一切之前,你在論壇裡怎麼罵我不知廉恥的?你是怎麼對媒體爆料的?我都死了,你卻不放過我。是你,把醜聞一件一件坐實到我頭上的,你忘了嗎?”
“這些都是於茂的主意!姜原州也預設的!”厲俊友涕淚橫流。
姜原州是Zero樂隊的經紀人,作為經紀人,他竟然是最早提出雪藏路語茗的人。
路語茗卻不是傻子,這些事雖然有於茂授意,姜原州預設,但厲俊友去做,是為了討好他們。
路語茗嘆了口氣。
厲俊友卻因為路語茗的嘆氣,更加惶恐。於茂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