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出現在她面前,向她伸出手來,心靈的觸動極大,她甚至產生了錯覺,似乎只要抓住那隻手,她再不會覺得寒冷,不會覺得孤獨。
心情複雜地走到馬車邊,她抬起手,看到自己的手很髒,而前面那隻手,白皙如瓷,乾淨得讓人不忍褻瀆。
她的手一轉,抓在馬車上,腳一蹬,跳了上去。
剛走進車廂,馬車立即動起來,由於之前消耗太多體力,夏楚悅身子一個不穩,朝後傾去,這要真摔下去,就要倒出馬車,很可能就會滾落出去。
風飛眼急手快地拉住她的手,一個回拉,將她整個人帶進自己懷裡,抱了個結實。
夏楚悅整個撞在溫熱結實的胸膛上,她卻沒時間去感受這意外的懷抱,雙手撐住他的胸膛,向後退去,蹙眉:“髒。”
許是道路不好走,馬車劇烈晃了一下,夏楚悅手沒撐住,一下子又摔在了風飛懷裡。
她尷尬萬分,自己才說髒,結果又弄了人家一身,垂眸一瞧,果然看到風飛一襲白衣被自己蹭得又黑又難看。
“呵呵!”看到她的窘境,風飛不禁低笑出聲,“沒事,反正已經髒了。”
聞言,夏楚悅更加窘迫,之前的緊張倒是退去不少。
雖然風飛這樣說,但夏楚悅仍然迅速從他身上起來,坐到旁邊的座位上。
風飛臉上的笑也斂了去,盯著她狼狽至極的模樣,雙眉深皺,“那些野蠻人,真是該死。”
夏楚悅聞言苦笑,人若失去理智,可不就是野蠻人嘛。她咬著唇看他:“你又救了我一次。”
“是啊!看來我們兩個果然有緣,說真的,要不你就以身相許好了,以後在一起,你出了什麼事,我會出現得更及時的。”察覺到夏楚悅臉上的失意,風飛勾唇調侃,想要抹去她臉上的失落。
夏楚悅抿著唇撇向窗邊,心尖因為風飛一句話而微顫。
視線落到車窗外,黑衣人騎著馬跟在他們身後,他已經把臉上的面巾摘下來,露出真面容,正是速風。
“這是要去哪裡?”過了半晌,她問。
風飛見她躲避,眸光閃爍了下,沒再說話逼她,有些無賴地道:“走到哪裡是哪裡。”
夏楚悅回頭看他,雙眉輕蹙。
“放心,我總不會把你賣了的。”風飛挑了下眉,“你先換身衣裳,整理一下吧。”說著,他從車廂裡的一個小箱子中拿出一套衣服遞給她,然後掀開簾子走了出去。
看了眼薄薄的車簾,夏楚悅遲疑半晌,“你再不動作,我可就進去幫你換了。”
似乎猜到夏楚悅的遲疑和磨蹭,風飛打趣的聲音傳了進來。
風飛雖說油嘴滑舌,但也就耍耍嘴皮功夫,不會真的做這種事。
於是夏楚悅快速脫掉身上又破又舊的囚服,換上風飛給她的長裙,馬車內有一個小案几,上面放著一壺水,她掃了眼之前風飛拿衣服的箱子,從裡面找到一塊手帕,拿出來用壺裡的水沾溼,然後擦掉臉上和身上的汙漬,這些動作在她做來十分迅捷。
要知道,前世身為軍人,講究的一個字就是“快”,洗澡時從脫衣到穿衣,只要兩分鐘功夫,洗澡幾乎等於是把身子用水衝一遍。
到了緊急時刻,尤其是出任務的時候,可能連洗澡的條件都沒有,所以她受得住身上的髒,但條件許可的話,她也愛洗得乾乾淨淨,穿得整整齊齊。
“好了。”這次也不例外,她大致收拾好自己後,眼裡輕鬆許多。
“這麼快?”風飛訝異的聲音傳來,同時掀開車簾探入身子。
瀲灩桃花眸在夏楚悅身上打轉,嘖嘖有聲:“總算像樣些了。”
“你也換身衣裳吧。”夏楚悅看他進來,站起身要往外走。
“不必。”風飛伸手攔住她。
夏楚悅不解地看向他。
風飛瞧見她的神色,勾唇一笑:“我不介意被面前的姑娘欣賞。”
“下流!”方才就被風飛挑動了心湖,又聽他如此說,夏楚悅耳根倏地染上紅霞,啐了一句。
風飛聽到她的嗔罵,也不氣惱,反而郎聲大笑,眉毛飛揚,一股風流俊逸的氣質透過眉宇流露出來,“丫頭,想什麼呢。”
不等夏楚悅反應,他迅速將身上的外衣脫下,本以為夏楚悅會羞得閉上眼睛躲避,可是夏楚悅卻雙手抱胸,直勾勾看著他。
她的神情太過鎮定,眼睛神是十分露骨,他不由得錯愕,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手頓在第二層衣服上,不是繼續脫,還是拿件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