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自然會聽朕的話,但是想要集結全軍,只有江夏王或夏王令可以做到。”當年的江夏王,才是真正的軍令,其氣度與擁有的信仰,讓人羨慕卻也無奈。
“父皇怎容得下這樣一支不聽話的軍隊存在眼皮底下,要是江夏王或持有夏王令的人心存逆心,豈不是會威脅到父皇?”
龍希寧之前聽皇帝隱忍那麼多年,知其對三大世家的怨恨,也知其厭恨勢力威脅到其頭上的人,怎麼會親手造出這樣一支部隊來。
皇帝沉默半晌,方道:“有舍才有得,朕看得出江夏王是個光明磊落的人,且他非世家出身,如果敢造反,還有宋家可抵擋。朕提拔江夏王,不正是為了與宋家相互掣肘嗎?如果雙方鬥個兩敗俱傷,我們坐收漁利,不是更妙?”
原來皇帝心裡竟還存著這份心思,龍希寧暗暗驚訝,看來父皇也不是真的信任江夏王,而是把他當成了棋子。
“再者,為防江夏王叛變,朕早早就把他獨生女兒定下來,許配給你,有夏楚悅在我們手中,諒他也不敢輕舉妄動。”皇帝此刻的表情頗為狡詐。
龍希寧瞳孔微微一縮,“原來父皇早算好了一切。”
皇帝瞧見龍希寧驚愕的表情,有些得意,不過很快就收斂了,“朕非仙人,哪能料事如神。江夏王失蹤,是朕沒有料到的;你那麼排斥他的女兒,朕也沒料到。”
“所以父皇才堅決要朕娶夏楚悅,即便她可能給兒臣戴了綠帽?”
聽龍希寧這樣說,皇帝不由嘆了口氣,“朕沒想到你們夫妻倆三番兩頭就會鬧出個事兒,還鬧得滿城皆知。眼看著你那麼難受,再想想朕當年被迫娶宋氏,朕忽生不捨。你不喜歡她,加上夏楚悅犯的錯實在太多,朕這才收回了聖旨。夏王令朕可在另尋辦法……”
龍希寧眼神不斷變化,竟是因為同病相憐,父皇才會突然鬆了口……只是……他忽然覺得可笑,真是造化弄人,在皇帝收回聖旨,貶她為奴後,他才發現自己對她不是沒有感情的。
這時皇帝對龍希寧露出讚許的笑意,“朕以為貶了夏楚悅後,你會立即休掉她,沒想到你不僅沒有休妻反而公然護著她。朕雖不喜,卻也沒強攔著你。而江夏王居然突然出現了,真是天意,天意啊!”
天意麼?
龍希寧不若皇帝那麼高興,他猛地想到在江夏王府處處碰壁,江夏王對他可不太友好,反倒對那隻花蝴蝶另眼相待。
皇帝看他神情恍惚,以為他聽到太多的秘密一時難以接受,這點皇帝能理解,便道:“這些朕一直沒說,一是時機不對,二是不想你心思分散;但現在江夏王回來了,朕擔心你像以前那般胡鬧,將江夏王之女棄之如敝屣,才提前告訴你。而且,朕也擔心哪天身體忽然垮了,來不及……”
“父皇,您生病了?”龍希寧回過神來,緊張地盯著皇帝的臉,“兒臣去喚太醫。”
“不用了。”皇帝擺了擺手,“人老了就是這樣,身體毛病多。”
龍希寧眉頭緊鎖,“父皇,您還年輕著,哪裡會老。若龍體有恙,一定要叫太醫來看看。”
☆、第一百三十七章 跟本王回王府
要是以前,龍希寧哪裡會那麼關心皇帝的身體,一個縱情聲色的帝王,一個昏庸無道的君王,一個冷酷無情的父皇,龍希寧心裡對他只有不恥而怨怪的。可現在知道真相,皇帝的形象在他心中完全顛覆,天性中對父親的感情自然而然流露出來。
皇帝自是察覺到了龍希寧的變化,關心是真是假,他這個活了幾十年且當了二十多年帝王的人豈會看不出來,因此皇帝甚是欣慰,威嚴的臉瞬間柔和許多。
“朕知道,皇兒不必擔憂。你若無事,早些回去休息吧。前幾日周車勞頓,明日又要開始忙宴會的事,接下來的時間都會很忙,可別累壞了。”
今天是甘五,再過五天就是除夕,當日有一場國宴,慶賀江夏王迴歸的盛宴便同過年的國宴一同舉辦,因此這次宴會規模盛大空前,時間又趕,作為主辦者,忙碌可想而知。
自從皇帝展現了真面目,很多細節處都表現出了為人父對兒子的關愛,龍希寧第一次真切感受到父愛,心潮起伏,他朝皇帝躬身一拜:“多謝父皇關心,兒臣告退。”
轉身離開時,他的腳步一頓,問道:“父皇是真的喜歡華妃嗎?”或者只是為了氣宋皇后?
皇帝愣怔半晌,才道:“華妃家世普通,和其他妃子不一樣。”
龍希寧聞言挑了挑眉,華妃有沒有異心他不知道,但是風飛絕對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