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羅斯膽大包天,假傳命令!”
吸血骷髏少主骨力彥冷冷道:“是嗎?我的人可是剛剛看到羅斯來過你這兒,隨即他就做下這樣的事情來。而且狂沙二十四騎一直是你的得力干將,要沒有你的親口命令,他敢幹出這樣的事情來?”
獨角少主也怒喝道:“莫斯塔,你是把我們當傻子呢,還是你自己本來就是個傻子!你覺得這樣的解釋我們能信嗎?”
吳天正艹控著分身在獨角族黑夜人和骷髏的營地附近亂轉,眼睛不停地往裡面看,突然幾名少主的親衛過來,不由分說把他抓了起來。吳天頓時知道下毒的事情洩露出去了,口中非常平靜地道:“幹什麼?”
一名親衛怒道:“羅斯,你擅自假傳少主命令,讓人在獵物裡下毒,你簡直是膽大包天,這下可壞了少主的大事了!”
“被他們發現了?不可能啊……”吳天艹控分身驚詫地說了一聲,隨即露出堅毅的表情,“放心好了,我不會讓少主為難的。所有的事情我一力承擔,不會讓少主難做的。”
那幾名親衛本來氣勢洶洶,聽到吳天的話,又露出狐疑的表情——這話裡話外,似乎並不是羅斯擅自行事,而是別有隱情?他們不敢胡亂猜測,甚至都不敢對分身羅斯用強,只是圍著他,讓他不能逃脫,簇擁著羅斯來到主帳。
少主莫斯塔見到羅斯,氣不打一處來,怒喝道:“羅斯,你膽子真不小!居然敢假傳我的命令!”
吳天艹控著分身對那些獨角族黑夜人和骷髏們怒目而視,平靜地道:“這些傢伙我早就看不順眼了,可惜沒有毒死你們這些混蛋!不過這件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做的,也是我假傳了少主的命令。少主對這一切都不知情,少主,我對不起你的信任!唯有以死相報!”
說著,他的鋒銳如鐮刀般的前肢在脖頸用力一劃,居然自己砍掉了自己的頭顱!無頭的屍體頹然倒地,綠色的血液噴湧而出。羅斯的腦袋咕嚕嚕在地上亂轉,臉色依然十分平淡,唯有兩隻眼睛閃耀著憤怒和遺憾的光芒。
吳天的神識趁著所有人還陷入震驚的時候,消無聲息地扯出了主帳,返回了本尊識海。他已經將這具分身的作用利用到了極致,他相信在羅斯自殺後,三族分道揚鑣已經成為必然。況且他在羅斯身上,還留下了一些有趣的東西,以確保三族反目。
吳天的本尊悄然矗立在營地外,望著陷入嘈雜的營地,輕輕道:“接下來,就要硬碰硬的對戰了!希望一切順利吧!”
莫斯塔感覺腦子都變成了漿糊。他望著羅斯的屍體,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羅斯怎麼會做出這樣決絕的事情來,為此拋棄自己的姓命都在所不惜。這得多大的仇啊?不過現在仍不是和另外兩族翻臉的時候,他竭力用平靜的語氣道:“看,水落石出了吧?的確是羅斯自己做出來的,我的確不知情。”
獨角少主科羅拉多冷哼一聲,來到羅斯的屍體前,蹲下身,在他懷裡亂翻。莫斯塔怒道:“羅斯都已經死了,你還折騰什麼!”
“找找有沒有罪證!”科羅拉多冷冷一笑,突然臉色一凝,捏起了一塊木牌,他的渾身頓時散發出了恐怖的氣勢,恐怖的威壓,讓在場的所有準七階玄士都瑟瑟發抖。他舉著木牌,一字一頓地對莫斯塔喝道:“莫斯塔,請你給我解釋一下,我的族人塔莫斯塔納的信牌,怎麼在這個傢伙懷裡?”
他身後的一名獨角族黑夜人突然發瘋一樣衝了上來,奪過信牌,瘋狂吼道:“三弟!三弟的信牌怎麼會在這裡?三弟的戰隊半個月前去捕獵暮色人,離奇失蹤了,我還以為死在了暮色人手裡,還說他戰死沙場,死得其所,卻想不到殺死他的是背後捅來的刀子!三弟,你死的好冤!少主,一定要為我三弟報仇啊!”
所有獨角族黑夜人群情洶湧,只要科羅拉多發話,他們立刻就要衝上前,將這些背後捅刀子的可惡的地穴收割者全部殺光!
這枚信牌正是吳天問孟狂戰要的東西之一。當初他們曾經和山嶽戰隊一起擊殺了一支獨角族黑夜戰隊,孟狂戰曾從其中一名獨角族黑夜人身上繳獲了不少東西,此刻正好派上了用場。
地穴收割者的少主莫斯塔本來還想最後挽救一下,但現在他知道,這絕對不可能了。三方已經徹底失去了信任。就算他們不走,自己也會想辦法讓他們走了。否則他們真的會在自己血祭的最關鍵時刻捅刀子的。他不由喟然長嘆:事情怎麼莫名其妙變成了這樣?一切,都是羅斯這個混蛋壞事!他們一走,坐鎮這裡的準八階玄士頓時由十五名變成了五名,實力大減啊!
好在三族少主最後還是剋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