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神奇的過程他並不是第一次經歷,就在幾個時辰前,他剛剛盡力過一次,還藉機由五階中期晉級到了五階後期!
如果這時候肖道鋒還想不明白,那他就是傻子了!想不到那位神秘的神醫,居然就是吳天!這個事實簡直比肖道鋒看到吳天一拳轟殺齊輝更讓他震驚!
他嘴唇顫抖,剛要開頭,腦海中卻接到吳天的神識傳音:“什麼也不要說,什麼也不要做,心知肚明即可。”
肖道鋒微微點頭,仍是那副萎靡不振的悽慘模樣,心中卻湧起驚天駭浪:吳天這個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師弟,越來越讓他看不透了!他是五階後期,絕對不假,但卻能釋放出如此精純的先天水系靈氣,瞬間恢復六階玄士的傷勢,更能一拳轟殺六階中期的好手,對了,他還可以神識傳音!這是七階玄士才能做到的事情啊!
吳天又不動聲色地扶著其他四位重傷同門,好生寬慰了幾句,自然在不動聲色間,已經將他們的重傷治癒。
吳天並不擔心他們會將這一切洩露出去。能夠堅持到現在仍死戰不退,說明他們都是霆雨門最堅定的弟子,如果他們還信不過,那世上還有什麼人值得相信?
肖道鋒等五人都是一副萎靡的模樣,相互交換著眼神,眼眸中都是劫後餘生的慶幸和難以想象的震驚。他們站在吳天這個五階後期的同門身後,居然生出了站在吳掌門那樣的高手身後,那種踏實的安全感覺。雖然對面還有七名金瓶門六階弟子,其中更包括了金瓶門赫赫有名的“彩虹七色”中的紅色,但他們卻沒有理由的相信,無論對方多麼強大,既然吳師弟來了,那他們都已經是死人了。
肖道鋒心思縝密,小聲將對面金瓶門弟子的來頭說了一遍,好讓吳天心中有數。
吳天點點頭,抬頭朝紅色微微一笑,客氣道:“讓你久等了。我這就送你們上路。”
在吳天和同門說話的這段時間,紅色一直非常安靜地站在那裡,並沒有趁機出手。
他的臉龐早已經恢復了平靜,彷彿一塊徹骨的寒冰,唯有眼眸熠熠生輝,閃耀著好戰的絢麗光芒。他殘忍一笑,悠悠道:“想不到霆雨門還有你這麼個高手,真是讓我意外。這次白鶴島真是沒白來。霆雨門暗地裡培養出你這個六階巔峰的玄士,肯定下了血本了吧?想必這次放你來白鶴島,宗門上下是對你寄予厚望了!”
“你腦子有病吧?我說了我是五階後期了。”吳天感覺這個被肖道鋒重點介紹的紅色簡直莫名其妙,說的話更是不知所云。什麼六階巔峰啊,什麼宗門培養他下了血本啊,都是胡說八道!他晉級五階前倒是用過宗門不少資源,不過晉級五階後,一直是反哺宗門,從來都是宗門花他的錢,什麼時候問宗門要過錢、物了?
紅色聞言頓時勃然大怒。這小子居然說他有病,還滿口謊話,真是素質奇差!他可是一個很講究素養儀表的人,這從他整潔如新的紅袍、一絲不亂的頭髮上就可見一斑。他想來信奉“高手對決,不出惡言”八個字,他每次搏殺對手後,仍會朝對手的死屍鞠上一躬,很有禮貌地說上一句“閣下好身手,承讓了。”他平生最討厭的,就是滿嘴粗話,詭辯虛偽的玄士了!這樣的人,碰到他就只有一個字——死!
饒是紅色怒火沖天,他仍然非常有禮貌地朝吳天頷首示意,冷冷道:“抱歉,我要殺死你了。你可以自己上,也可以和你的同門一起上。我這邊只有我一個人出手。無關人等躲遠點!請吧!”
被紅色列為“無關人等”的其他六名金瓶門玄士連忙撤出十幾米,覺得退得還不夠遠,又退出去幾米。他們可是深深知道這位紅色的脾姓,雖然看起來很有禮貌,但絕對屬於喜怒無常,翻臉不認人的,要是惹毛了他,他說不定會反身就把自己這六個人砍瓜切菜一樣宰掉。那豈不是死得很冤?
吳天本來沒打算廢話,時間緊迫,三師兄那邊還不知道什麼情況呢,管他什麼紅色、綠色、花色還是雜色,都是幾拳的事兒,反正都是個死。不過看到這位紅色這麼彬彬有禮,便耐著姓子也朝紅色點了點頭,很有禮貌地說了句:“請死。”
說完,吳天發現這個神神叨叨的紅色居然沒有出手,而是站在原地,彷彿看到了殺入仇人一樣惡狠狠地盯著自己。
他也懶得多說了,身形暴起,倏地閃到了紅色身前,一拳轟出,直擊紅色面門。
“粗俗!”紅色喝罵了一句,居然也沒有使用兵器,而是舉拳相迎。紅色身後凝聚出一尊玄影,卻是一頭金光燦燦、六足雙頭的巨大甲蟲。
“八階妖獸金甲瓢蟲!”肖道鋒失聲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