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丫鬟,因姐姐才有今日榮貴,如今卻還這般忘恩負義,如此之人,妹妹也不想與她交好。”
董鄂如此一言,孟古青眉間悽然,轉瞬又恢復了一臉溫和道:“妹妹為我得罪了她們,日後可要小心些才好。”
月白袍子甚顯溫婉,董鄂氏含笑道:“姐姐不必擔憂,妹妹自會小心。”
董鄂雲婉是內大臣鄂碩庶出女,她額娘不受寵,年紀輕輕便懸樑自盡。那年她不過五歲,自此,便受盡欺負。若非後與福臨交好,只怕她的日子連府中的下人亦不如。瞧見烏尤那副嘴臉,心中便甚是厭惡,誠然自知身份,卻也還是出手相助,約莫也是想起幼年的緣故。
孟古青並不知其中緣故,只覺對她不起,倒也以誠心相待之。這般嘮叨,一嘮便嘮上了好些時辰,孟古青回翊坤宮時已是夜色朦朧,然長長的宮巷中卻依舊是燈火通明,高高的宮牆之上,懸掛著紅燈籠。
今日一番恭賀,孟古青倒也覺累,微微下了轎輦,望眼翊坤宮,正殿中亮堂一片,外面的幾十盆子秋海棠比白日裡還要更甚,如玉如暇秋海棠,略顯微紅。
“娘娘,您回來了,今兒個白日裡淑惠妃來過了,還送了禮來,說是要娘娘您親自瞧瞧。”說話的女子乃是翊坤宮的掌事宮女芳塵,原也是宮中的老人了,如今約莫三十上下的年歲,敬一些,便喚一聲芳塵姑姑姑。自打孟古青入宮以來,芳塵便跟了她,大起大落,皆是不離不棄。
聞言,孟古青略有些疑惑:“淑惠妃贈禮?今日翊坤宮並無喜事啊!”
芳塵諾諾點頭道:“是,奴婢瞧著甚是貴重,也覺疑惑!”
“貴重?”言語間,孟古青坐於主座上,四下望了望,又朝芳塵問道:“棉兒呢!”
孟古青這一問,芳塵似乎才想起來一般,回道:“今兒個晌午跑出去了,到此刻還未會來,小春子方才已出去尋了。”
棉兒乃是孟古青的貓,全身上下通身潔白,原是她父王當年來探她之時贈予她的,養了亦有四五年了,她素來頗為喜愛,也養得極好。
眉間微凝,孟古青略有些焦急道:“棉兒素來不愛亂跑的。”
芳塵知曉棉兒對孟古青的意義,那是她父王留給她,趕忙寬慰:“小春子已出去好一會兒了,想來很快便找到了。”
抬眸看了看芳塵,孟古青自知焦急也無用,定下神來,淡淡道:“罷了,將淑惠妃贈的禮呈上來,亦不知她又想做些什麼!”
聞言,芳塵轉身朝著內殿去,不一會兒便呈了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