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吻她一回,發洩著憋悶的慾火?
“嗚……”那根本不是親吻,像是要把她吞下腹中,男人眼中可怕的幽深,讓她想起了之前可怕的經歷,除了藥味,甚至已經被他咂出了血絲,鹹鹹的入口,讓她閉上了眼睛,停止了掙扎?
他想要,給他就是?
儘管身下仍未乾淨,儘管她的心已經無法忍受他的不潔,她只能用這種死魚一樣的方式,來表達她的疼痛?
結束了漫長的吻後,祁振氣息有些不勻的看著蘇玉柔,她僵直的躺在那裡,小臉扭向一邊,有一絲暗光滑過,那是她的淚痕,剛剛因為掙扎而扯開的領口處,依稀能看見隆起的邊緣,衣帶中間有一條細細的帶子,只要他輕輕一挑,就可以看到她玲瓏有致的身子,光滑的曲線,和那神秘的凹深?
可是——
祁振緩緩平下身去,躺在她的身側,大手攬著她的腰肢,緊貼著她的後背,蓋好了被子,將頭埋在她的髮絲中間,安靜下來?
床帳被宮女們放下,狹窄的空間內,能聽見他的呼吸聲?
心緒越發煩亂,悶悶的胸口,像是有什麼堵著一樣,摩挲著手帕,她稍稍掙扎了一下,忍不住咳嗽起來?
“咳咳……”
“著涼了?”祁振在她背後輕輕的拍了拍,見她捏著帕子,想到昨夜的雨,眉頭不禁蹙了起來,看來這坤寧宮還是要加強守衛了?
“沒?”蘇玉柔將帕子一點點的蜷在手心裡,聲音低下去,感覺到身子有一點點冷?
帕子上暗紅色的幾點,她看得很分明,怎麼會吐血?
憋在心裡,她悄悄的將帕子藏在自己的枕下,閉上了眼,不知是他壓著的緣故,還是因為心理作用,胸口的憋悶更加明顯,只是強忍著不去咳,臉已經漲得通紅?
————————雨歸來————————
祁振已經傳令下去,前後三天休假,天下諸州鹹令宴樂?
整個宮廷都在忙碌皇后的第一個生辰,陰曆十月初一?
到了第三日,天總算放晴了,只是連日來的陰雨尚未收淨,地面仍是溼溼的,枝頭也已悉數起來?
周邊小國皆有朝賀,戎國自然也備上一份厚禮?
為了喜慶些,特意連夜趕製了一些畫棚,御林軍列杖而立,宮門大開,教坊裡的雜耍、舞戲不絕於耳?梨園弟子們從清晨開始,就唱起了祝壽的曲子,歌舞連連?
隱隱傳到後宮去?
坤寧宮裡,蘇玉柔洗沐之後,坐在梳妝鏡前,珍珠小心的為她擦著頭髮,添喜則站在一邊,開啟首飾盒,一件一件地幫她挑選?
今日,她是主角,要穿上華貴的禮服,梳上宮廷高高的髮髻,就連首飾,都是珠光寶氣,輝煌耀目的?
“娘娘,這枝翠玉鑲寶釵怎麼樣?”添喜取出其中一隻翠綠色的釵子,一看水頭極好,是蘇玉柔平日裡喜歡的顏色?
蘇玉柔瞥了一眼,淡淡的搖了搖頭,輕聲道:“一會兒帶鳳冠,哪裡用得上這些釵啊、簪的?”
添喜恍然的點點頭,趕緊去開啟箱籠,取出裡面的禮服和鳳冠來?
暖爐燻著香,地上是鮮紅色的地毯,青銅鏡中的人,面容清瘦,臉色蒼白,除了一雙湛如秋水的眸子,似乎如同一個褪了色的畫中人?
“添喜,把胭脂取來?”蘇玉柔轉過身,捏著手帕,放在唇邊輕輕咳了一下?
銀勺盛出一小點胭脂,加水暈開,仔細的施在面頰上,頓時多了幾分神采,剩下一點,塗抹在唇上,整個人就鮮活起來?
“娘娘,你真好看?”珍珠看得呆了,頭髮已經擦乾,她還用手捧著那頭秀髮,望著鏡子裡的人出神?
蘇玉柔無奈的笑了笑,從鏡子裡驀地看到一個明黃色的身影,他倚著門,正凝著神向鏡子中看去?
“皇上萬歲——”眾宮女這才回過神來,紛紛跪下?
蘇玉柔站起身來,剛要拜下去,祁振已經上前,扶著她的手將她輕輕按坐在梳妝凳上,從她身後彎下腰去,摟著她的肩頭,兩個人的臉貼在一起,從鏡中看去,就是一對璧人?
祁振拿過一隻眉筆,低聲念道:“鳳髻金泥帶,龍紋玉掌梳?走來窗下笑相扶?愛道畫眉深淺、入時無?弄筆偎人久,描花試手初?等閒妨了繡功夫?笑問雙鴛鴦字、怎生書?”
他的手輕輕淺淺,在她的眉上掃過,看得出來十分生疏,所以畫得非常慢,手卻拿得極穩當,很耐心的一點點的勾畫著?
他的氣息就在她的耳畔,讓她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