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就算怪罪下來,也與我們無關。”
德來悶著,沒再說下去,只覺得有些不妥,瞥向御書房時,又望了望坤寧宮的方向,暗暗嘆了口氣。
雨越下越大,祁振身下的女人由之前的呻吟轉為尖叫,她的身上密密麻麻的權勢揉捏的痕跡,一次比一次大力的衝撞都讓初經人事的她難以承受,泣聲被雨聲遮住,在祁振瘋狂的宣洩時,她緊緊的抓著他的肩頭,在顫抖的瞬間,聽到祁振低低吐出了一個名字——
“柔兒——”
接著就重重的壓在她身上,沉沉睡去。
全身的疼痛比不上那一刻的震驚,皇上竟然對那個不貞的女人迷戀至此,蘇柔兒,我路清媛哪裡比不上你——
——————————雨歸來——————————
坤寧宮,雨重重的落在窗子上,噼裡啪啦作響,蘇玉柔撐著身子從床榻上下來,蒼白的臉上血色全無。
“娘娘——”添喜痛哭的上前,想要去扶她,卻被她搖手止住。
“添喜,去叫太醫,你的手——”蘇玉柔微微喘著,手扶在床柱上,想要站起身來,鑽心的疼痛傳來,她無奈的又坐了下來。
“我——”添喜點了點頭,衝到門口:“放我出去——”
門外的御林軍將刀戟一橫,低聲道:“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坤寧宮。”
門開時,一陣涼風倏地吹入,蘇玉柔透過開合的門,驀地看到遠處圍欄站著一道身影,他背對著坤寧宮,是剛剛盛怒離開的祁振,雨中,他的身影那麼蕭瑟,儘管有眾多人在他身後,他卻那麼醒目,他在哪裡做什麼?
為何久久不動?
隔著雨霧,像是隔了萬丈深淵一樣,她能看見他,卻只能靠近他。
眼看著他轉過身,她驚愕的拉上床帳,隔著窄窄的縫隙,看著他一步一步向御書房走去,還未等看的分明,就被遮住了視線。
那種感覺,就像是風箏的線突然斷了,她再也握不住那根弦,一切都開始失控。
遮住她視線的是趕來的寒實。
在聽明情況後,寒實將添喜斷了的手骨接上,囑託明日再找太醫後,剛要轉身,就聽見蘇玉柔低低的傳喚:“是寒將軍嗎?”
隔著厚厚的簾子,寒實在門外應了一聲:“娘娘——”
蘇玉柔攪著手帕,顫聲道:“有勞寒將軍,蘇老將軍的遺體安葬了嗎?”
寒實沉默了一下,恭聲答道:“回娘娘,再過兩日蘇玉沉就會返回京師,屆時會厚葬的。”
蘇玉柔嗓子哽住,她這個不孝女,竟然連祭拜一下親生父親都不可能,雨聲淅淅瀝瀝傳來,她拿著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低聲道:“多謝寒將軍了。”
寒實沒有抬頭,半晌才應道:“娘娘,蘇老將軍的死一定會沉冤昭雪的。”
蘇玉柔的淚頓時滾落下來,她閉上眼睛,腦中一片空白,只覺得心像是被什麼掏空了一樣。轉去為上。
沉冤昭雪?
以他的手段,想找出一個替罪羊何其容易?
“娘娘——”寒實躊躇了一下,還是加了一句:“蘇將軍的死,皇上也是剛剛知道,當日皇上還曾經囑咐屬下一定好生照顧老將軍和蘇翰林,誰知竟發生了這樣的事,請娘娘節哀——”
“是嗎?”蘇玉柔幽幽的開口,心卻依然沉在深淵裡,無法救贖。
“千真萬確,娘娘早些歇息…,寒實告退。”
蘇玉柔靠在褥墊山,眼中掙扎越來越甚,他真的毫不知情嗎?
他會對父親下那樣的毒手嗎?
他對她的情到底有多深,能不能深到為她顧及她的家人?
還是真的如徐妃所說,為了迎娶她,他不惜毒殺她的父親?
可是——
蘇玉柔咬著牙,騰的從床榻上起來,艱難的向門口走去:“寒將軍——”
已經走出幾步的寒實陡然頓住了腳步,他回過頭,看到坤寧宮門內,蘇玉柔赤著足,穿著一身白色衣裙,簌簌發抖,手扶著門框,長髮披離,立刻轉回身來:“娘娘有何吩咐?”
“帶我去見皇上,我要去問個清楚?”她喘著氣,雨霧溼了她的發線,她的眼睛裡還含著淚,卻有著糾結的倔強和傷楚。
“這——”寒實猶豫了一下,皇上明明吩咐過不準皇后隨意出坤寧宮,門外也專門設人禁足。
“我要問個明白——”蘇玉柔顫抖著,因為吹了風,唇微微發紫。
“娘娘,不如讓臣去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