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的。不然,我就這樣要了你……'
龍寒暝的警告,讓凌非抓起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
淡藍色的光芒和淺淺的銀色的光芒撞擊了一下。
凌非的牙口發麻,而龍寒暝的手上留下一個白色的牙印。
漂亮的眼睛瞪的圓圓的,她咬著他的手,死死不鬆口。
他嘆口氣收斂了功力,由著她咬出一個血印,她才帶著幾分孩子氣,驕傲的昂起了下巴。
'小東西,越來越放肆了,嗯?'
他挑了挑眉,眸子裡卻沒有絲毫的怪責。
她當然沒有勝利,因為他的手還是我行我素地撫摸著她。
好在她也發覺了,他並沒有多少X欲,摩挲著她的背,就像在給一隻小豹子順毛一樣。
他讓她覺得挺舒服的,於是,她也不再爭執,乖順地趴在他的膝蓋上。
他的坐姿慵懶,不怎麼說話。
群臣啟奏事情的時候,他也只是挑挑眉,或者用不同的聲調“嗯”、“哦”、“啊”一番,然後,就能欣賞到群臣各色的表情。
凌非無所事事,百無聊賴之下,揮手弄了盤點心過來,把點心擺成各種的形狀。
龍寒暝發出單字音的時候,往往她也會做出某些小動作。
把擺好的點心推倒,或者往壘高的點心上再疊一塊,等等。
金銀色的眸子興味盎然。
龍庭的群臣能感覺到的,就是他們喜怒無常的攝政王,這一天心情非 常(炫…書…網)的不錯。
偷偷地瞄一眼呆在攝政王懷裡的人,他們都好奇不已。
不知道那個人是男是女,對方的容貌身形完全隱藏在一團雲霧裡。
不知道那個人是長是少,只是發覺攝政王耀眼的光輝並沒有淹沒那人的榮光。
即使是龍皇,在攝政王面前的時候,也會暗淡無光,可是,那人卻完全不受攝政王的影響,自成一片光輝。
淡淡的,淺淺的,卻讓人無法忽視。
厚重的披風下,不經意地露出一隻腳。
那纖細優美的腳踝,彷彿一握即碎。
月牙一般的腳弓,泛著如玉的光芒。
好美……
真不知道,那腳的主人……
“哼!”
一聲低沉的冷哼,讓無數人從迷醉中清醒過來,頓時冷汗淋漓。
'小東西,你就給我勾引人吧。'
龍寒暝快速地將凌非包起來,凌非有些不滿地看她快壘好的“城堡”坍塌了……
帶有幾分怒意的純淨眸子,非但不會讓人覺得害怕,還會讓人又愛又憐。
龍寒暝抬起她的下頜,就吻了上去。
下面的臣子慌忙低下了頭。
就算看不清容貌身材,但是,從那隱約的影子,也能判斷出他們的舉動了。
“臣有事要奏!”
在寂靜的勤政殿裡,這一聲猶如驚雷。
龍寒暝不悅的皺起眉頭,而那說話的人卻變本加厲地要讓他的臉變形。
凌非不知道這個老頭子是誰,但是,敢義正言辭地彈劾龍寒暝“乾綱獨斷、狼子野心”,敢罵她是“禍水”的人,實在是有勇氣啊。
要知道,前些日子,這條龍才大開殺戒,血濺宮門了一回啊。
那個老頭子慷慨激昂地說完了,就叩了幾個頭。每一下都在地上磕出血來,然後,他平靜了一下語氣,一字一句地說:
“身為人臣,妄議君王,冒犯御駕,臣該殺!不殺,不足以定君臣倫常,不殺不足以立君威帝儀,不殺不足以顯天顏至尊,是以,臣願請死於君前。”
顯然,他在出頭之前,就做好了橫屍廟堂的準備。
龍寒暝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殘忍的笑,眾臣只聽到那高居在上的攝政王漫不經心地說:“那就如卿所願。來人——”
凌非本來一直在感慨,聽到龍寒暝這話的時候,頓覺不好,直覺地用手堵住了他的嘴。
他挑了挑眉。
'我說幾句話,說完了,你再處置他,行不行?'
凌非眨巴著眼睛望著龍寒暝。
龍寒暝微微點了下頭。
空曠的殿堂裡,驀然響起了一個空靈悅耳的聲音。
“來人,給老先生賜坐,上藥!”
侍衛很自然地照做了之後,退下去,才發覺了不對勁。
下命令的人……
“老